('\t\t\t你总是会想起蒋小姐,那个与你而言没有多大意义,却也着实给你带来几分印记的人物。她是你小学时期的玩伴,过去的你和她讨论死,一只被虐杀的狗和一只被碾成血泥的虫子,她显而易见地选择怜悯那只虫子,即使她从未见证过。她常常向你描绘一个女人,一个悲惨的,被砍掉双腿的女人。或许她受到了某种感情的背叛?毕竟这样的故事中,女人往往是因为所谓的爱而死的故事中的女人们只能依靠讥讽的爱而活着。不过,蒋小姐讲述的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女人,而是她那双被砍掉的,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大腿。她说,在午夜十二点,那双腿就会在楼梯间咚咚咚的作响,高跟鞋在台阶上流下一道道血痕。随着尖叫、哀嚎,之后就是死,血沫横飞的场景。一个疯狂的女人,和被她杀死的无辜路人们。所有人都会死去,被一个癫狂的女鬼杀死或许也还算不错。当时的你,是这样想的。
蓝,暂且以这样的代号称呼她。一个成绩优异,性格强势,直爽大方的女生,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九岁的你曾和她,以及R组过为期一月不到的写作小组在你们的各种拖更下美美倒闭。R创作的故事你没有多少印象,想来大抵也不是什么有趣的创作。不过对于蓝的故事,你还略微有些印象。似乎是一个恩怨情仇,女主男主相爱相杀,最后男主被女主杀死,女主怀着悲伤和无尽的思念坐拥万里江山的剧本。你也和她讲过你的故事,一个主角不断轮回,经历各种被虐杀,被折磨,被杀死,却依旧可悲地活着的叙事。五岁目睹血亲被丢在大锅里活活煮死,十五岁被绑在刑台上万箭穿心。蓝觉得你这样的剧本很无趣,只是主角一味地悲哀,痛苦,然后死去而已,而你也只是因为悔恨而创作。
记得小学毕业前的一个月,她将你拉到她家楼下和你谈心。她和你说起了之前的她绝对不会向你倾吐的事情,她那分居离异的父母,她那长久被压抑的痛苦。你丝毫没有因为她对你敞开的心扉感到一丝一毫的喜庆,你只觉得惊吓。她与你而言,一直是一个高高在上,你无法触及的人物,可现如今的她却如此鲜活。你一直认为她是“幸福”的,她不会有像你那样的苦痛,可现在的她却在向你倾诉她的悲哀。大抵是恐慌,抑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你随意地敷衍了她两句,就匆忙回家了。自此之后,你再也没有和她有任何一句的交流。
H,你对她没有多大印象了,只是用来凑数的玩意。她与你不是同一阶级的人物,一个家境优渥的女生,只会和同样家境优渥,或貌美的女生作为搭档。你也算当过她一段时间的跟班,即使当时的你自以为你和她是“朋友”。你和她发生的,值得叙述的事情只有两则。一则是约好周末到她家写小组作业,结果她忘记了这件事和家人出去玩了,于是夏日38℃的天气你在她家门外空坐了两个小时。另一则就是,你只有三块钱却想要买五块的酸奶的时候,她嘲讽你:“你这三块钱也就能舔个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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