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夏点头,“好点了。”
“那就是没有完全好。”
温聿秋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哄人的耐心,可偏偏对着南夏的小脾气时又觉得,让她撒撒娇也无妨。
他想让她开心,可认识这么久好像自己有些了解她,但是又没那么了解她。他知道很多俗物没办法取悦到她,因而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
“我该做点什么?”
南夏望着那双深情的眼,有一瞬间的错觉好像不论自己要什么他都会毫无保留地给她。她低着头,想了想温柔开口:“突然想吃以前吃过的甜颂,但是那家甜品只有我们老家有。”
“我想想办法。”
“随口一说。”南夏见他认真了,拖着腮帮思考半晌,“不如这样,周末和我去约会吧。”
温聿秋有些意外:“仅仅是这样?”
“也不仅仅是这样,按照我的规划去约会。”
他唇角藏着点儿笑意:“好,那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南夏喝了口水:“原本就是我没做好。”
倒是有这个觉悟,“嗯,你现在说说没做好的理由。”
她将事情的具体情况跟他说清楚了,温聿秋垂下眼睑回想着什么:“怎么今天没说?”
“因为确实是我的责任,这些没办法为我开脱。”
他笑了笑:“你今天说的话,我很期待实现的那天。”
南夏的眼神先落在他的唇上,而后是脖颈再然后是领口,她生出几分燥热。
不明白这样的话说出口,会让她生出几分别样的心思。
她转移话题:“我吃好了。”
南夏到客厅打开电视,把他留下来收拾残局。等他弄好了过来,她问:“家里没请阿姨吗?”
温聿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平时会请家政公司的人来打扫卫生,不喜欢私人空间被侵占。”
她觉得他有些奇怪,听起来是那样淡漠,所以家里才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活的气息,有些死气沉沉的。
“所以,我是例外吗?”
“你觉得呢?”
身旁的沙发往下陷了陷,温聿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看电视的时候他垂眼用手指勾着她的头发,好像在同她温存。
“你不觉得家里没有一点声音很孤单吗?”她刚开始独居的时候很害怕一个人,也是后来才觉得稍微好了一点。
温聿秋早已习惯一个人对着茫茫长夜,可如今家里有点动静,好像确实不一样:“你要是怕我孤单,可以留下来陪我。”
她心里生出几分紧张,留下来意味着什么,她还没单纯到觉得什么都不会发生,于是斟酌半晌后说:“我没准备好。”
男人离得她很近,近到看见她因为害羞微微颤动的睫毛,不是不想,而是还没有准备好。他几乎情动,却仍旧记得开她的玩笑:“想什么,这儿有很多房间。”
“……”南夏听出他话语里的戏谑,知道他在笑她想偏了,有些生气地反问,“难道你没想吗?”
她这样一问,倒是将温聿秋问住了。
他难道没想过吗?
空气里寂静了几秒钟,他眼底几分轻浮褪去,认真道——
“想了。”
南夏感受到他半严肃半轻浮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几乎在直白地向她坦诚自己的欲望,她感觉到周围空气极具升温,一切的一切都融化在他那样的眼神里。
她看着他的唇瓣、喉结,唯独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知道以这样的燎原之势,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他开始侵占她的领地,用唇齿堵得她愈发难以呼吸起来。南夏轻喘着喊他的名字,叫人觉得那短短三个字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她微微动了动,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摁住了腿根。
南夏迷迷糊糊地想,明明今天还在生他的气,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吻着吻着,他低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每次你用这样的语调喊我的时候,我都在想。”
南夏耳尖灼热,禁不住想。
怎么能有这么坏的人。
她不敢再喊他的名字,只是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回家了,再晚一点我怕我回不去了。”
倒是对他很有认知。
温聿秋压下心口的燥火,轻笑了一声:“在这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路上的时候,遇见了好几个红灯,时间显得格外漫长。南夏靠在座椅上看窗外的灯红酒绿:“你有没有觉得这样送来送去很耽误时间?”
以前或许会觉得,也会在窥见别人的恋爱时感叹毫无意义,说着没营养的话,做着千篇一律的事,爱情难道是两个人一起浪费时间?
他反问:“你觉得我在浪费时间吗?”
“我觉得是。”车停在路口,南夏看向他时笑得很温柔,“不过我希望你能多浪费一点时间在我身上。”
对于他宝贵的时间,近乎于珍贵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