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鸟感觉到主人的心绪,也不安地怪叫一声,慢慢降下了速度与高度,在原处盘桓起来。
钟离晴与嬴惜对视一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照理说,她刚才一气之下,命令鸾鸟全速疾飞,以鸾鸟的速度,离开岑家幸城之外至少已有百里,可是这里的景色,细看之下,却与她们出发的地方,别无二致。
换言之,她们竟是在同一块地方打着转,不曾离开过!
可见,此处定有古怪。
钟离晴将星痕冰鸾暂且收回了御兽袋之中,与嬴惜重又站上了地面,闭着眼睛探出神识感受了片刻;她也不在意会否弄脏衣袍,单膝蹲下,伸手抚了抚土地。
在她指尖将将触摸到地面之时,荧光浮现,显出一幅从未见过的图纹来。
“果然有古怪。”钟离晴发现了端倪,眉头却蹙了起来。
“怎么回事?”嬴惜见她面色有异,不由担心地问道。
“此处被施了阵法,我们被困在其中,所以无论鸾鸟怎么飞,都只是在原地打转。”钟离晴分出一缕神识朝着一个方向延伸出去,却像是泥牛入海般,没了踪迹——不可能是这阵法范围广大,无边无际,只可能是这阵法有奇异之处,却是她仅凭着蛮力无法破解的。
——那么,是谁在此地布设了阵法?
又是在什么时候布下的?
所图为何?
思索间,钟离晴的脸色忽然一变,很快却收敛起了脸上的所有表情,故作淡然地望向不远处朝她们走来的两人。
“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底意难平,钟离晴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才刚拒绝过自己的心上人,又不肯退缩,口不择言之下,话一出口便透出几分刻薄来。
心中懊恼,面上却更是不耐烦,连她自个儿都忍不住唾弃自己风度尽失的样子。
妘尧却毫不在意钟离晴的恶言相对——在她心里,甚至欣喜于对方还愿意同她说话,而不是当作陌生人一般无视——只是她这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落在钟离晴眼中,却是对方半点都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就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不愿浪费的冷淡。
心中又是一疼,随即便对自己上蹿下跳的刻意而感到索然无味。
——何必要让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自嘲一笑,她摇了摇头,自顾自思考起来。
见她这表情,不知为何,妘尧便觉得心里一慌,忍不住开口道:“此乃上古困阵,似是出自阵道铭因家之手。”
“铭因家的目标是谁?如果是我们,那又是因为什么缘故要对我们下手?”钟离晴轻触着方才闪过图纹的地表,不解地自语道。
“岑北卿要迎娶的夫婿,正是铭因家的嫡系,怕是怨恨我们坏了他的好事……”妘尧又解释道。
钟离晴陡然注意到妘尧过于殷勤的回答,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对方的神色依旧冷淡如初。
她眸光一黯,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说时迟,那时快,在她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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