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2)

包拯闻言颔首:“不错,公孙先生所言甚有道理。”垂目微思,又道,“却不知,这两路人,是何背景?”

“黑衣人行事谨慎,又是单人行动,目标小,确实难以揣测。倒是那些江湖人,学生或许还能猜上一猜。”

“哦?公孙先生请讲。”

“江湖人出现在展家,最易让人想到的便是:此物与江湖有关,因而才会引得江湖人争夺。然而,展家人不习武艺不入江湖,若此物真惹得江湖人眼红,凭一个展家,如果能保住此物?再者,白玉堂说,围攻他与展护卫的二十四人是璇玑门的人,可那领头者却是当年花山三侠之一,学生曾听展护卫谈及江湖之事,江湖上归门归派,关起门便是自家的事,最忌讳外人插手。今日这番状况,显然不是江湖上的做派,何况这些人自己也说已退出江湖二十余年。由此可想,他们多是被人收罗,而能有这般财力魄力的,莫过王侯巨擘。”

包拯闻道不由皱了皱眉:“有如此财势又兼网罗江湖异人,其用心险甚。”顿了顿,道,“公孙先生可知那石室中究竟是何物?”

“此物既可随身带走,想来是小巧轻薄之物;如此之物却又引得多路人马窥伺蛰伏,其牵连必大;而石室有大蟒护宝,又似将此物引向太祖太宗时期——学生驽钝,实不知这会是何物。”公孙策摇摇头,又似犹豫了片刻,“不过大人,此物现在很可能就在展护卫手中。”

“展护卫?”包拯颇感诧异地望向公孙策,“展护卫还从未瞒过我们什么。”

“正是因为如此,学生才觉得不安呐!”公孙策叹一口气,“哦,对了大人,学生今日才知,展护卫他,原来是展家子侄,却不知因何被族中除名了。”

“有这种事?本府竟从未听他提过。”包拯愈发诧异,但终是了然地点点头,“如此倒真难为他了。”

……

夜色浓如泼墨,在无边的深渊中纠缠漫散。远远一点微光,稍近些见是一盏破漏的红灯挂在一面颓圮的门墙上。灯面的红纸残旧不堪,拢不住风,那点微光便明明灭灭地挣扎着,却终是不灭。可怪的是,四下却并不觉得有风。

——这是哪里?放眼望去,四面尽是断壁残垣,更显几分旷寂。是呵,没有一息声响,实在安静得有些过分了。这是哪朝的遗迹?风吹雨打,破落如此?可是为何却觉得,好生熟悉?

展家?不知为何想起这两个字,心下却骤地一紧。这门院,这布置,是了,那东南还有一方池塘呢!那湖上粼粼的,多像是闪烁的目光,可又记不起都是属于谁的了。这,确实是展家啊!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成这样?突然地,发觉脚下一片粘稠,垂目,无星无月的夜里,却见得地面碎瓦残砾,片片斑驳的暗红,似干非干,又明明是才过了不久的样子。

心中钝痛,似有一双手紧紧握住心脏,一点点收缩。窒息的感觉,挣不脱,逃不掉。

是梦么?想动,却动不了;想喊,又失了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入沉渊。

“展护卫,展护卫……”隐隐传来的呼唤,似给这一片虚幻透入一点真实。突然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很重、很乱。还有碗罐相碰的轻响,接着是公孙先生的声音:“大人,是魇住了。”

梦中清楚地感觉到有人移开了自己的手,松开了衣衿,轻轻地摇着自己:“展护卫,醒醒,展护卫。”

本能地反手抓住伸来的衣袖,恍然惊醒。窗外夜色依旧如墨般浓重,屋中点着灯,不似梦中的凄惶,淡淡暖暖得让人心安。梦中的景境待要回忆已记不清楚,心中却仍是心有余悸地惶恐。展昭想在梦里他是真的怕了,本以为经历过江湖的风浪,经历过宦海的惊涛,甚至是生死,他不会再怕什么了。可是,他还是怕了,怕只剩下他一个人,而他却无能为力,就像很多次看着开封府的铡刀落下,自己却无力改变什么。

这世上有太多苦难了,他知自己一剑锋芒有限,所以投身官场,愿护一方青天,护得百姓安康。可是,红尘万丈,开封府,又是几尺青天?

如果可能的话,就让他一人担下这一切吧,不是不能寻求帮助,只是不想。不想牵连任何人,白玉堂不可以,开封府不可以,展家也不可以。

展家石室中取出的东西,白玉堂不知是何物,但是他却知道:

开宝末年,太祖猝崩,太宗入宫摄政,两日后柩旁称制,史号太平兴国。于是流言四起,或言当夜烛影斧声,太宗弑兄篡位;或云早先曾立下金匮之盟,太祖以太宗能,遂传位于弟。只是太宗上位后雷厉风行,将一切异言都掩了下去,自此成一段玄谜。

而展家石室之物,竟是传言中的金匮!

它不但知那是何物,更知其中具细:

第12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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