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而感动,因为上次他在明来脸上瞧见了羞涩,而这次又在他眼里看到了恳求,这样的状态这样的情绪让他大言不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明来在喜欢他。
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不找别人?
他放下那只勾了月神蛾的手,收了笑容,很认真地问:“是要画我吗?”
明来沉默,别开了头。这就是答案。初阳好不容易收起来的嘴角又控制不住咧开,再问:“为什么?”
“找不到别人。”
一泼冷水下来,初阳微微失落,但这失落只持续了三秒。三秒后,他内心的笃定又把他拉回到欢欣里去,“真的是这样吗?林熠不就是你朋友吗?她那么漂亮,你不找她反而找我,是不是觉得我其实还挺帅的?”
“够了,你知道就行了。”
“开心嘛,诶,到时候我要怎么做动作啊?画多久?我小时候蹲马步习惯了,耐力可是好得很,不过超过一个小时肯定就坚持不了了,我说,在你们画画的人眼中,是不是骨相好看的才算得上好看?”
说到这里,初阳猛地凑近明来,笑得如沐春风,“你看我好不好看?”
下午三点时刻的光落在人脸上像罩了层柔和滤镜,少年的明眸和笑意像是天空涌流里的快乐水母群,向眼前人绽开所有美丽柔软的触须。
他们置于海棠路中央,风轻柔吹过,挠得明来心脏如那树苗的嫩叶般蠢蠢欲动。
一切都在生机盎然。
“好不好看?”初阳又再追问,没察觉到明来那已经乱得分不清现在此时此刻他们在干嘛又要到哪里去的无措。
“够了!”明来别过头,迅速说,“今天就是周六,过两天我要给教室涂鸦,就没有时间了,你帮不帮?”
“你怎么那么不经逗?这样就生气了?”
“去不去?”明来又问。
“去哪儿?”
“画室。”
“这样就去了?”初阳故作委屈,“我的蝴蝶还没好。”
“蝴蝶也是创作里的一部分。”明来说。
近段时间很多同学参加学校的艺术展览,学校就开放画室免费提供材料给他们使用。
但此时画室里却没有人。
初阳才一进去就问:“怎么画室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