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老板打了招呼,告知他近期有个大学同学来h市游玩,她作为土著总要略尽地主之谊,请他来家里做客小住几天。
问清性别之后,陆明辉一下子就炸毛了,果断拒绝。
不过他也只有说出“不行”的机会,没有做决定的权利。
林敏抢过手机,嘱咐陆语好好招待客人,他们可能要晚点回去。
陆语现在和林敏通话总是带着莫名的心虚,揪着鲜艳欲滴的耳垂低低应声,不敢多言。
拿到暂住证的温泽倒是显得很兴奋,一口一个“谢谢阿姨”、“阿姨声音这么温柔一定是个大美人”、“陆陆招待的很好”、“你和叔叔在外面玩的开心”。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原本对女儿身边居然不知不觉簇拥了不怀好意的青头小子极度不满的陆老板也渐渐放下偏见,说话的语气和气起来。
温泽见状猛添一把火,阿谀奉承之词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陆语在旁边听得嘴角直抽,偏偏马屁还都拍到点子上了。
陆老板就吃他这一套。
三分钟之内就能解决的对话硬生生因为温泽这个能言善辩讨人喜欢的后生拉长到三十分钟,还是陆语提及饭点到了,三人才恋恋不舍地结束电话会谈。
陆语把手机随意往桌面上一扔,抱胸打量在椅子上端坐的少年。
身姿挺拔,面如刀刻,双手规矩地搭在大腿上方,亮晶晶的眸子扑闪扑闪的,胸膛剧烈起伏,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激动中恢复过来。
陆语鼻子里传出气声,似笑非笑,在他对面落座。
“温泽。”
【陆陆做事注重效率,从来不会问“在吗?”之类的废话,通常都是直截了当地描述事件等待回复。
要是只似有若无地喊了一个名字,必定不是什么让人喜闻乐见的好事。】
上述来自温少爷读心笔记。
比如现在。
他把肩胛骨又往后敛了敛,挺胸抬头,一本正经地应道:“在。”
“逗我好玩吗?”
陆语托着腮看他,笑意吟吟的,不过眼底蒙上的雾气太重,他看不清里头的真正情绪。
他扑朔眨眼,表明自己的不解。
陆语也不着急,压在平滑桌面上的毛衣往前推进几步,上身前倾,把嘴唇送到温泽耳旁,重复道:“我说,逗我好玩吗?”
透薄的耳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熏染上艳红。
他耸了耸鼻尖,去捉面前的香气。
明明昨晚和陆陆用的是同一种沐浴露,怎么他身上就没有这种股味道。
温泽抬起手臂,用力嗅了两下,沮丧地落下,把心底的疑惑问出口,“陆陆,你怎么总是香香的。”
答非所问。
对于正在气头上的陆语来说,就是欲盖弥彰的表现。
她缓慢地掀开眼皮,眼角眉梢的怒意毫不掩饰。
后知后觉的温泽这才意识到陆语的情绪有恙。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陆语的脸,面上满是无辜懵懂,“陆陆,你生气了吗?”
“没有。”
她挥开温泽的手,起身离开。
室内打着空调,温度恰好。
温泽穿了一件深色毛衣,小臂挽起来,被陆语这么一打,上面留下了显眼的无指印。
他的视线落在手臂上的红痕上,眼眶突然就红了,急急忙忙地冲过去从身后搂住陆语。短短三五步的距离,因为慌乱不是绊倒了椅子腿就是撞到床脚。温泽一声都不敢吭,箍住陆语的腰肢,脑袋压在她的头上,一动不动。
陆语不怎么愿意搭理他,闭着眼睛不为所动。
腰间的手臂越勒越紧,将腹腔里的空气挤压殆尽,陆语总算耐不住性子,皱眉,“松手。”
温泽也意识到自己的力道过重,敛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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