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过来。”谢舟彦极少对他说这样的陈述句。
沈淮年看着已经开封的药剂,不知道该怎么办。
“拿着手里的东西,过来。”
沈淮年一步一步的向着谢舟彦走过去,目光躲闪。
沈淮年在谢舟彦身前一臂的位置停下,谢舟彦没有开口,反而先蹲下挽起了他的裤脚。
刚刚被撞到的皮肤已经泛起了青紫。
“疼不疼?”谢舟彦问他。
沈淮年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谢舟彦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药剂,紧握着他的手步入卧室,打开了床头那盏柔和的夜灯。
他把沈淮年按着坐在床上,自已则蹲下,仰头看着沈淮年。
“小年,告诉我,你怎么了?”
沈淮年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犹豫片刻后,他侧身微微,将腺体暴露了出来。
“你…摸摸……”
谢舟彦站起来和他一起坐在床上,按上了他的腺体。
为沈淮年进行手术的医生,医术精湛,仅凭肉眼观察,手术部位似乎完美无瑕,难以察觉任何异样。
可是只要稍微用力触碰,就能发现一侧腺体在受压之下,会出现轻微的凹陷。
沈淮年的腺体已经不完整了。
谢舟彦握住了沈淮年的手:“怎么弄的?”
沈淮年不答话。
谢舟彦有些无力的把他搂到怀里:“告诉我小年,告诉我你怎么伤成这样的。”
沈淮年突然抱紧了他:“阿彦……你只对我的信息素有反应,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没有我的信息素,你就像死了一样的躺在那没有一点反应,你只对我的信息素有反应,可是……能自主释放出来的信息素浓度太低了…太低了。”
“我叫不醒你,阿彦。我叫不醒你…”
谢舟彦感觉自已肩膀的衣服湿润了,他的心也好疼。
“小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该留你一个人。”
谢舟彦对那天在战场上的决定充满了深深的懊悔。
他环着沈淮年的手有些抖。
沈淮年从他怀里抬起头,抚上了他的面庞,反而安慰起他来:“阿彦,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把你留在了过去。”
“但是我想你,很想你。”
“从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的人生就结束了。所以做出这个选择,我不会后悔。”
“你别生气,也别难过。我不在意我的腺体是否完整,我也不介意身体是否退化,不介意自已是不是高阶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