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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沧歇了十多天,才终于把身体养好一些。
原主那抹滞留在壳子里的情绪也在此事过后消散了,陆鸣沧的心终于不再是沉甸甸的痛苦了。
因为生病,陆鸣沧一直呆在他的屋子里没有出去过,而经过那次流言,温余遣走了院子里的下人,只留下了丫鬟明雪,所以现在整个院子一片安安静静的,只有虫鸣鸟叫声,很是安逸祥和。
陆家其他人这段时间没一个人来打扰陆鸣沧休息,听明雪说不管是陆百川还是陆云笙亦或是想要作妖的陆凝雪全都被温余挡了出去,没放他们进院子。
陆鸣沧便知道,温余是要动手了。
猝不及防的,过了好几天陆鸣沧才知道陆云笙失踪的消息。
听处理此事的衙役说,陆云笙一行在押运几车布匹生意的途中遭遇了山匪,所有人都被杀了,不过现场并没找到陆云笙的尸身。
但过了好几天都没见陆云笙回到景宁镇,陆百川发布了高额悬赏找人,陆云笙依旧下落不明。
祸不单行,陆凝雪也出事了。
陆凝雪未婚有孕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传了出去,很快就在景宁镇沸沸扬扬起来。
这不管是对陆家还是整个景宁镇来说,都是一个耻辱和笑柄。
陆凝雪很快就被族门的人抓了起来,囚。禁在了一处地牢里,等待审判。
房里,温余在跟着陆鸣沧学画画。
陆鸣沧把之前画的那副兰花图送给了温余,温余很喜欢,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拿出来观赏几遍,陆鸣沧看他那么喜欢,就提出了教他画。
温余学的很认真,但效果却并不佳,陆鸣沧不得不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笔的让他亲自感受笔触的力度。
于是阴沉沉的下午,屋子里点上了灯,烛光将两个相融的影子倒映在木窗上,和谐而暧昧。
“兰叶要有顿挫轻重之分,让叶子有宽窄的变化,记住我的口诀,提—按—提—按—提。”
轻柔的嗓音在耳边慢慢的流转,喷洒的灼热吐息激得温余面红耳赤,背后紧贴的温度更是让他心神大乱。
此时的他被陆鸣沧搂在怀里,禁锢在与书桌的方寸之间无法逃离,微凉的手掌贴合着他的手背,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引导着他在白色的宣纸上作画,然而他的心神根本无法聚焦于画作,已然全部被身后的男人吸引。
他就懒懒的倚靠在他的后背,揽着他的腰,把着他的手,磕着他的肩膀,声音不急不慌,低而沉的在他的耳侧喃喃细语。
“夫人,可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