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自己说：“该面对的，还是要勇敢一些去面对。”
第五章婚宴之四
我走进去大厅，笑容满面地拍着柳夜哲的肩膀：“哥哥，弟弟我回来了，是不是太惊喜了！干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后温顺地走到爹面前：“爹，孩儿不孝，离家这么久才回来，爹爹可不要生孩儿的气才好。”我看着柳蝶艾站在那，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见到气氛有了些微妙，便是开了口：“妹妹，你也在，是何时回来的？”三个人的表情先是惊愕了好一会儿，我轻咳了几声，柳夜哲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妹……”他刚要开口，我狠狠地睬了他一脚，他脸上立即有很痛苦的神色，但立即就换了称呼：“弟弟，你真是调皮，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恋家，又疯哪去了这样久都不记得回来。”爹才回过神来：“回来了就好。你身边这位姑娘是？”我立即有些懵了。蓝儿脸色有些红，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弟弟是想娶妻？带回来见爹？”柳夜哲特别不适时地说了一句。我瞪了他一眼，道：“哥哥，不要这样玷污蓝儿姑娘的名节。”柳夜哲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弟弟不要太介意了。”我道：“这是蓝儿姑娘，一路上幸亏有她照顾我。”爹走到她面前：“多谢姑娘照顾我那不懂事的儿子，这份恩情我们柳家一定要偿还的。以后姑娘有什么需要用得上我们柳府的事尽管说，我们一定会竭力位姑娘办到。”蓝儿脸上闪过几许失望：“公子是这样的见外，连丞相也是这样的见外吗？蓝儿哪有什么所求？这是蓝儿愿意做的。”我皱了眉，转过话题：“妹妹，哥哥，你们是在和爹说什么事，人这样的齐。”话毕，我方想起柳蝶艾是不能说话的，可后悔都来不及了。还好柳夜哲先开了口：“弟弟，你的这段时日有太多事你不知道，等会我和你说。”他看了一眼蓝儿，我会意道：“蓝儿跟着我走了这么多的地方，我们家要好好招待蓝儿才是。”柳夜哲接下了话：“翠儿，带蓝儿小姐去客房，好生伺候着小姐。”蓝儿走到我面前：“公子，你们谈家事，我先回避了。”我握着她的手：“你先去梳洗一番，待会吃饭的时候我去叫你。你就当是自己的家，不要觉得陌生啊，没有人拿你当外人，你自己也别太……”她点点头，温柔地道：“公子，蓝儿知道。那蓝儿先走了。”我点点头，她就跟着丫鬟出去了。
“妹妹，你怎么这样的打扮，还带了一个姑娘回来。”确定蓝儿走远了，柳夜哲才开了口。我回过身：“说起来渊源就多了。她是东俊侯的人，”爹开了口：“你怎么和东俊侯的人在一起？”我道：“我现在就是和东俊侯在一起。”柳夜哲皱起了眉头：“东俊侯这样的人，妹妹你。”他像是还要说什么，思虑了几秒，还是没有接下文。“哥哥，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他没有怎么样，他照顾我很好。”我道，之后看着柳蝶艾：“蝶艾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那种语气好像我们真是亲生姐妹一般。她自然是不说话的，但也淡淡笑了。柳夜哲并没有看她，显然他们兄妹感情不见得是好的，爹一看她便有了怒气：“这个不肖女！以后不要回来了！你给我滚。”我上去爹身边：“爹，妹妹难得回来一趟，有什么话好好说。”柳夜哲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想要回去那个叛党的身边，我们柳家何时有这样的人！”叛党？就是以前小莲和我说的墨将军么？我看了一眼柳蝶艾，她两眼含泪。捂着脸跑出门去了。“妹妹！”我也跟着追了出去，我挽着她：“妹妹，不要太伤心了，哥和爹说的只是气话，有些事说清楚先，不要伤了每个人的心。”我和她站在门外。爹和哥走了出来。“你说，你是不是非要回去，我再最后问你一次，要么你回去那个叛党的身边，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不关我们柳府的事。要么你就留下来乖乖过你以前的生活，我给你找个人家嫁过去享福一辈子。“爹说道，面色严峻是我从未见过的。柳夜哲一声不说地站在旁边，脸色也不觉得好看。我看着柳蝶艾，她自然是要回去和墨将军双宿双栖的，只是碍着爹在前面。“妹妹，不要惹爹生气了。”我小声道，她两眼悲戚地看着我，摇摇头，又低下了。“你自己说，是要走哪一条路。”爹放大了声音。哥哥站了过来：“爹，不要气坏了身子。”随即又对着柳蝶艾说：“艾儿，快听爹的，不要这么倔！”柳蝶艾征在原地，咬着嘴唇，走到爹的面前，跪了下来。我们看着她恭敬地跪着，虔诚而伤心地拜了三拜，显然她的意思是要离开。她站起了身，又犹豫了许久，还是转身跑出了柳府的大门。
“不肖！不肖呀！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我的女儿要这样对我！……”爹似是有些疯狂地说了这句话，久久地站着，面色凝重，谁也不敢走上前。“你走，好，你走，永远都不要回来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不要，那种动荡的生活你却要追求！什么真爱！你就是像了你娘！都是贱，贱！你们都是贱女人！……”说够了，爹长叹了一声，一个人走开了。从始到终也没有人敢走前去说一句话，我看了看身边的柳夜哲，他也是一脸担忧之色。
第五章婚宴之五
但在爹走了后，柳夜哲倒是像没事人一样搂过我：“没事的，爹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常常这样子。”我思索了会：“爹是不是最近遇太多事了，真的是常这个样子吗？”他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是想找太医来替爹看看的，不过我想爹也是不愿的，而且爹发了这会疯又和正常人一样。再说这种事情让外人知道了不好，而且皇上，哎，不说这个了。”可是这和皇上也有联系吗？太医都不愿来柳家，这柳家就败落到这个样子了吗？“妹妹，在外面很辛苦吧？我看你瘦了好多。”他问道。我小声地问道：“哥哥，你知道我是冒牌的妹妹？”他一笑：“从我把你打水里救出来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我妹妹哪里会说话。”我垂下头：“那爹也是一开始就知道？”他点点头：“小家伙，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们不认你？要是我们要翻脸早也翻了，何必等到现在。”我搔搔脑袋，有些不明白地问：“可是你们知道我不是真的柳蝶艾呀，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他顿了一会儿，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这样可爱的妹妹，我总觉得你像是上天赐给我的，我舍不得，爹也舍不得啊。起先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目的来冒充的，可是后来我知道不是的。”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可是我给大家带来好多麻烦啊。”他说：“不会啊，多一个妹妹我觉得很好啊，而且艾儿她常惹爹生气，脾气着实是古怪，我和她一向和不来。”我又问他：“你叫她艾儿，那以后我叫什么啊？”他似乎是被我问倒了，倒吸了口气：“要不，我喊你叫蝶妹。”我一笑：“柳蝶艾这名字看来是要分家了。”他爽朗地笑起来，像是星星一样明亮璀璨。
“哥哥，皇上是不是冷落了柳家？”我问。他看了我一眼：“你知道这事？”我点点头。他又说：“这个东俊侯也告诉你了？”我道：“那是真的喽。”他面色有些凝重，“是真的。皇上根本不相信我们柳家，反而是重用甘丞相，那个人是爹的死对头，爹他已经是借病不再上朝了。”我听了有些伤心：“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贸然离宫，皇上就不会这样仇视我们柳家。”他安慰道：“也不全是你的错，你别太自责了。就是近来爹和皇上有些矛盾。”我想了几会：“那是不是我进宫去见皇上。”他看着我：“你要进宫见皇上？”我点点头：“我想和他说说吧，不能因为生我的气而这样对我爹和哥哥。”他道：“横竖以后都是要入宫的，也不急着这一时，况且要进宫也是不太容易，你就先忍忍，这种局面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个我们柳家还是承受得了的，毕竟入朝为官都是有辉煌和被冷落的时段，这个爹还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他当了一辈子官，什么样的官场没见过，他不会因为这个而倒下的。”我道是，也就没说话了。
“哥哥，那蓝儿。”我道。他问我：“你不会是想要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吧？自己惹出来的自己解决啊。不要想把这个黑锅往我身上背去。”我低下头：“可是她真以为我是男的了，想以身相许我，其实蓝儿人是挺好的，照顾我也很周到，可毕竟我是女扮男装的啊。”他道：“谁叫你这样的好玩要去戏弄她，现在知道错了吧。”我拉着他的衣袖：“哥哥，哥哥，我的好哥哥，你一定要帮我啦。不然我要怎么办嘛！”他很难为的样子：“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啊，总不可能我去以身相许她吧！”我继续摇着他的衣袖：“哥哥，我的好哥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我要你把她搞定，起码她不缠着我啊，什么让她移情别恋啊，什么让她对我死心啊，反正能用得上的都用上去。”他有些晕了：“你哥我是普通人不是情圣啊，我只会政治官道，这个男女之事我不通啊。”我提高了声：“还要说你不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风流韵事，一路来我都听说了！”他有些急了：“你都听说了些什么！别乱道听途说，哪个才是你的亲哥哥！”我奸诈地笑：“你要先答应帮我，我才告诉你。”他想了想：“算了，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就帮你出马。”我们两个放低了声音，围着一张小台坐下，指手划脚地商量了个计策，最后两个人对视着奸笑了好久。
第五章婚宴之六
我和柳夜哲偷偷摸摸地走到蓝儿的房门口。我用眼神示意他进去，他在门口为难来为难去，就是不肯进。“进去啊！”“还是算了吧。”“不行，你给我进去！”“妹妹，算了吧，这样欺骗人家多不好。”“我不管，计划里说好的。”他没了办法，只好敲门。
“进来！”听到传来蓝儿的声音。见他站在门口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进，我一脚踹过去，他就扑通地掉进去了。我捂着嘴在一旁偷笑着，躲在窗下偷听。“柳公子，你怎么了？”蓝儿道。“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呃，摔了一下。”哥哥的声音尴尬极了。“柳公子下次要小心了才是。”蓝儿道。
“那个，蓝儿姑娘啊，我找你，是有些事想要说。”
“柳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不敢说吩咐，谈不上吩咐，只是有些事我觉得还是要和姑娘坦诚了说的好。”我在窗下听得快要笑岔气了，这分明是像男方要向女方告白似的。
“柳公子是什么话。”
“蓝儿姑娘，恐怕你是不了解我那个弟弟。”
“柳公子此话怎讲？”
“我弟弟他，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他，为国为民就是不为家为情。”
“这是一个英雄，小女子敬佩都来不及，我没有怨言，我会好好地照顾他。”
“我弟弟他，生性放浪，容易得罪小人，难免日后会遭小人谗言毒害，这不是会害了姑娘吗？”
“可是我有情于他，便是一同死了，我也是心满意足。”
“我弟弟他风流成性，常常逛个妓院带个女人回家的，姑娘嫁给他不是太委屈了吗？”
“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事，蓝儿虽不是大度的闺秀，可对于这事是懂得忍让的，只要公子肯让我入门，能让我留在他身边照顾他，蓝儿岂会吃那些女人的醋？”
“可是我弟弟常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常常做一些比较危险的事，万一哪天出了事，姑娘要依托谁呢？”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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