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跑到兵营内的军鼓前,使用了身上全部的劲,敲响军鼓。
震天的鼓声震醒了所有在睡眠中的士兵,他们立刻换好兵服拿着武器集合。
“何人敲军鼓!”沈至也从房内跑了出来。
谢书大口喘着气,尽量流利地说道:“沈将军,兴泰国出发的时间有诈,他们现在已经到河中央了。”
“什么!”沈至大惊。
常少微后来一步,知道此事后也马上集结士兵,“所有人现在立刻上船,如有延误,杀无赦。”
士兵们训练有素,就算是遇到了这种突发情况,他们已经排列整齐,迅速且规整地上了各自的船。
常少微步子迈着,正往身上穿着盔甲,路途中他问谢书:“你的麻布,来得及吗?”
“九皇子放心,每艘船都备好了麻布。”谢书说。
兴泰国来得很早,但还是没早过他准备麻布的时间。
“很好。”常少微走路带风,他和谢书上同一艘船,夏治洋和沈至分别上了他们左右两边的船。
夏景瑛是军医,他的武力值在战场上是完全不够看的,军医队没有上船,他们留在营地,常少微特意留了一千精兵保护他们。
所有士兵都上了船后,为首的常少微身后响起了冲锋的号角声,船只排着列,离开了乌玄河的河岸边。
谢书的手稳稳地掌控领头船的船舵,心跳声却如敲鼓一般响。
之前围剿土匪窝只是个开胃小菜,那时他们的人数比敌方多,杀起敌人来还算轻松,这次敌方来袭,人数是他们的一点五倍,船只也是他们的一点五倍,局势似乎不利于他们。
谢书并没有因此灰心丧气,以少胜多的事迹并没有少听,别人可以,他相信他们也行。
船只开了一个时辰,两方在乌玄河的河中央相遇。
“前方可是瀛国的船只?”兴泰国的人率先开口。
谢书开的是领头船,他离兴泰国的船只最近,兴泰国的船只呈三角形排开,只有最前头的船只的前端有个掩人耳目的红色礼花。
“是的。”常少微回他们。
“瀛国的船只不在岸上等着,改到河面上接人了吗?”对面人的态度有些高傲。
“阁下此言有趣了,按照设置的时日,你们不应该在十八日才抵达吗?怎的十六日凌晨就来了?”常少微笑着回应道,声虽不大,但因着河面上静悄悄的,到也算显耳。
对面人身旁有个梳脏辫耐不住性子的人,指着常少微:“你什么意思!”
也许是现在兴泰国的国力强盛了,以致于他们的人多少有些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