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督师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手一抖,酒杯当场摔碎了。一种绝望的神色在他脸上浮现――――感觉就像我当初在凌迟的刑场上第一次看到他的那样。
这,这……我也被惊吓到了。
但袁崇焕很快恢复了老样子,他起身请罪。我摆手,让人进来快收拾。这个过程中我看着他,无不痛苦地想,一个阮阮已经够我受的了,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很明显和督师有历史有故事的妾,还有没有我的活路啊?
我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凡事都要从两面想。
这起码说明,我计划的行径,根本不是,小三行为。因为这个时代,男人爱几个人,很正常。再说,我也不是要把阮阮从正室位置踢走,所以,我真的不是小三。
所以,完全没有必要从道德层面上苦恼。
何况,再苦恼我还是会为了得到督师不择手段啊。
啊啊,不想了。
打碎的酒杯收拾好后,我们两人的情绪也应该都收拾好了。一切又回到了轨道上。袁大叔依旧稍微冷淡又循规蹈矩地应付我。
我要进入今天的主题了。
酒过三巡,我笑着说,“袁爱卿,今夜无事,再来说说你那五年平辽一事吧。”
袁崇焕放下酒杯,又往我跟前一跪。我有些得意地看着桌下垫的厚毯,早料到了督师你会这样,所以事先准备了保护,怎么跪都不会疼啦。
他说,臣狂妄自大,妄自夸口,臣有罪。
我真真正正地面色凝重起来,伸手握住督师的胳膊。清晰地说,“不,督师,你错的不是这个,朕很清楚。”
他抬头,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字说,“五年平辽,并不是不可能,只要所有人的心,都像督师一样,愿意抛弃安逸尊荣,舍得身家性命,把一腔热血,万丈胆气,都献与大明。”
“督师错在,不该以己之心,揣度他人。不该依己之力,评判他人。这怎么会是有罪?”
我握紧了他的胳膊。
“比如,督师去年一心解京师之围,率领九千人马,两天就从边关赶来,日夜兼程,艰辛疲惫,这些,朕全都了解。”
“只是督师,你如果从此以为,从辽东率军赶到京师,同‘五年平辽’一般,是个‘两日行程’,可就大错特错了。”
我知道这一席话对袁大叔的震动应该会很大。希望袁大叔能够意识到,我这个皇帝有多么体贴他。
我能感到他手臂在微微颤动,或许那些凌迟造成的疤痕在抽搐。他此时又伏下头去,我看不到他的脸。
于是,我大胆地,又做了个举动。
很暧昧地,肉体接触。
我握住他的手臂,轻轻地,将他的宽袖往上撸,到了胳膊肘处为止。
这些疤痕我不是第一次见。吴三桂说,督师的伤已经痊愈了,真的吗?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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