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老天爷帮忙下暴雨,下吧下吧下吧,但今夜哪里会有雨?
我就是要留下来而已,很过分吗?为什么原版崇祯和毛文龙偏偏要来搅合?为什么他们要害得我在袁大叔心中的印象分被扣?――――肯定是被扣分了,瞧,他既不和颜悦色,也不像平常一样总看着我,现在居然连话都不主动和我说了。
眼里涩涩的难受,喉咙更是像哽着什么。我该怎么办呢?起身离开?那这个夜晚就是在不愉快中结束了?我不要我不要!
顾不上憎恨崇祯了,我要挽回大叔的心。
打定主意后,一握拳,我飕地站起,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袁大叔的床边,掀开帐子往里一倒,如和谁赌气一般,转身面朝墙壁躺着。
三分发泄,三分委屈,三分故意,我抽抽塔塔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这种艺术哭法此刻不能办到,我想最好的效果心态应该是模仿一只受尽了委屈的忠心小狗。
我一边用袖子揉着眼睛擦眼泪,一边仔细聆听身边动静,果然只听得渐近的脚步声。好,他过来了。
大叔坐在了我的身侧,轻声问,陛下?
我,大蟒翻身,咕噜一转,扑准了督师的位置,双手把他的长袍下摆牢牢拽在手中,飞速地在脸上抹了一把。
在泪痕满面的效果下,我抬眼凝视袁大叔,抽泣着问,爱卿是不是在怪朕?是不是觉得朕无情冷血?是不是觉得朕只喜欢利用他人?
瞧我这么惨,他好意思说是吗?他要点头说是,我就嚎啕大哭,一边锤床板一边蹬腿,用眼泪淹他,直到他深刻认识到,我其实还是个脆弱少年,为止。
我已眼泪汪汪,泪光模糊,谁见谁怜(雷)。
袁大叔叹了口气,“臣怎么敢责怪陛下?陛下的难处,臣心中有数,今后臣必不再提起毛文龙一事――――”
他用自己的袖子给我擦眼泪,我却依旧抓着他的长袍,哭腔道,“不止不许提……爱卿今后,也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想也没用。”
皇权即使再强大,也无法管束别人内心。但袁大叔依旧点头承应,“臣不再想了,臣会专注于平辽一事。”
真的假的?反正,别再出现了,毛文龙!
我大着胆子继续要求道:那……程本直爱卿也别惦记了。他的家人亲眷,朕已经安排妥当了……朕对他们说程本直本就知道一切内幕……是为了求信于鞑子而舍身……
爱卿今后,可以放心,别再去找他们了如何?再说,朕赐给他们良田百倾,如今都回乡了。
袁大叔先是愣住,听我说完后也闷闷说了声,臣遵旨。
是不是现在说什么?他都会答应?那我得赶紧找些保障。想到这,我松了他的衣角却一把抱住了大叔的腿,装作恍惚,喃喃说,朕今夜不想走了,要在这呆着,爱卿会嫌弃朕吗。
袁大叔忙说不敢,不但应了还说,陛下,若要安歇,臣先去打盆水来,给陛下擦擦脸?
我揉了揉眼睛,想了想说,不许王德化他们进来看见朕这模样,朕自己洗。
如此这般,才松手让袁大叔起身出门。
后面的事情,总算回到了正常轨道上。袁大叔端来铜盆,绞了汗巾,递与我擦脸擦手。见我终于不哭了平静了,便主动与我说起日常话题来――――都是我素来“爱听”的。
说着说着,局面更缓和轻松。在我的明示暗示再三要求下,袁大叔最终也脱衣上床,与我一道倚着床头“并肩夜谈。”
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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