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到了极其,不人道的一幕。
布木布泰,挺着肚子,万分富态,以当家主母正妃福晋的架势,端坐在灯火通明的庭中央,她正看着几个老婆子嬷嬷,牢牢按住一个只穿了寝衣的女人,往其下面,一桶桶泼水,并似乎,动作粗暴地在帮其“清洗”。
哭着的,便是那正在受苦的女人,还有她的一众同伴住在院子里的其他朝鲜贡女,也哭泣着站立一旁,抖抖索索,互相依抱。
这怎么了?被清洗的女人,白花花的大腿与两腿间隐私的部分,在灯火下若隐若现,我觉得实在,惨不忍睹。
布木布泰不通汉语,做不出解释。倒是哭泣的朝鲜贡女中,有人回答我道:侍寝了王爷之后,不允许受孕,便要这般。
……我无语。
而夜色里,布木布泰白皙的脸庞,如同罩上了一层寒霜,她虽然依旧妩媚地露出笑颜,我却真的,就像看到了白骨精。她周围那明晃晃的灯笼,又红如人血。
等到后来,我询问多尔衮,他却道,这是为了保证建州与蒙古的血统。连多铎那边的贡女,也要这么做。
什么啊,自己都搞歧视……
说完,多尔衮又道,陛下莫非觉得不妥?哈,比起当年大明成祖皇帝,对朝鲜宫人的残杀,咱们这可仁慈多了。陛下不知道有位吕美人是被烙铁活活烙了一个月吗?
我只得扭头便走。从此,夜夜都听得朝鲜贡女的哭泣之声,伴着夜间寒风,分外凄凉。而布木布泰,对于监管此项事宜,乐此不疲。
这个破地方,一群烂人,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大获全胜
政变已在眉睫。我却完全没有崇祯四年春天,盘算着屠杀六王时那般的精神紧张。甚至,我是带着一丝凶狠的快意,并跃跃欲试的摩拳擦掌,等待这个,将豪格置于永不能翻身死境的圈套。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权力让人冷血凶残?
时间定在建州传统的柳神日,也就是春分。据说那天,从来都是阳光灿烂。
二月十三日,辽阳各处防戍不知不觉已悄然变动,两白旗精锐驻扎于城中。
二月十四日,清晨,多尔衮多铎兄弟俩,首先,穿上了朝服,庄重地率领全家女眷,对着宅邸内,一株高大的柳树,行祭祀浇水礼。
他们信奉萨满教,将柳树看做保佑子孙后代兴旺发达的女神,称其为,佛托妈妈。所以,仪式结束后,大腹便便的布木布泰,由侍女搀扶着,虔诚地在柳条上挂了条七寸红缎祈愿,又双手合十,叽里咕噜。
我注视着布木布泰,再看看多尔衮,再转回布木布泰其实如今,多尔衮对她算百依百顺,还承诺只要生下男孩,就立她当正妻。
布木布泰如满月一般丰润的脸上,亮晶晶的眼眸中,写满了坚毅与对未来的渴望。但这份渴望,应该已不包括蒲柳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爱情了吧?
我正感叹呢,多铎悄悄凑过来,对我解释道,她是在祷告上苍,尤其是希望,故去的母后阿巴亥能保佑她的骨肉子孙。
我哼一声,心想,阿巴亥可是横死的,连自救都无力,还能保佑啥?再看一眼多铎,我突然皮笑肉不笑道,如何啊?那几个朝鲜贡女的滋味?
多铎一愣,赶紧摆手道,可别提了。我,我压根就没碰过啊。
我说,切,我看你当天挑的两个也算美人,要胸有胸,要臀有臀,怎么,莫非是乌拉那拉氏管得太严?哎,我告诫你,男人千万不能让老婆踩在头顶上
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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