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们很多压根不知道狐燥是什么,不由议论纷纷。
“这位郎君说的狐燥,到底是甚么物事,咱家怎生没听说过?”
“莫非就是汗臭味?谁没有啊,说得这么咄咄逼人。”
“非也非也。”一位白衣秀士摇着折扇,眼中透着狸猫般的机灵得瑟:“狐燥者,胡人之燥也。咱们汉人都没有狐燥,你当然不知。”
“这咱就明白了,莫非是漠北蛮子身上的羊膻味?”
白衣秀士摇头晃脑:“这亦不是,羊膻是吃羊染上之膻,亦非狐燥。漠北胡人,有狐燥者比汉人多些,比西域胡人又少许多。”
“越说越不明白了。那些官儿也餐餐吃羊,怎么就没有羊膻?”
“咱们汉人吃羊,都是放了血,加了香料,自然吃不上羊膻。北边蛮子囫囵带血吃,怎不染羊膻气?”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尤滴气得娇躯颤抖,恨不能将朱温剥皮抽筋,带血囫囵吃了。
怒者常情,笑者不可测也。尤滴本来是个不可测的人。
朱温每次都能将她激怒到如此境地,也算本事。
偏偏她现在被朱温挟持在手里,连出言辱骂回去都没什么底气。
不过,瞧着尤滴气鼓鼓的样子,朱温只觉得开心极了。
这女人千娇百媚的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瞧着尤滴发怒失态的样子,朱温反感觉到这个蛇蝎美人的些许有趣之处。
花王再怎么也是女人,被羞辱之后也会恼怒。倘若真能太上忘情,就忒没意思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对峙,阵阵马蹄声快速迫近。
“一定是援兵到了。”朱温对田珺道。
“老大,田将军,兰军师,你们没事罢?”霍存的大嗓门,半里外就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被敌人挟持的兰素亭当先从容应答:“没事。都将和珺姊姊抓住了花王呢!用她换我就是了。”
尤滴此时倒也平复了情绪,娇笑着对朱温道:“现在咱们该换人了罢,再拖下去,你们这边援兵更多,我们只会被一网打尽,真那样,倒不若让小娘子们不管人家了。”
朱温沉吟少顷,把尤滴狠狠推搡出去。
他本来突然有给尤滴屁股上来一脚的冲动,但终究忍住了。哪怕对尤滴这个毒妇,仍会有损自家体面。
尤滴被绑缚着双手,慢慢地走回己方队伍之中。同时兰素亭也被释放出来,面带笑容奔至。
朱温用霍存带来的一把强弩指着尤滴后心。如果对面暗算兰素亭,己方同样可以放箭。
人质安全交换完毕,尤滴等人才在朱温一众的目光中,消失于沉黑的夜幕里。
朱温转头对霍存道:“朱珍呢?不会伤得太重没法动身了罢?”
“这倒没有。”霍存道:“朱珍和董厚、葛从周他们一同,预先到山口伏杀去了,决计不让这帮毒妇活着回去!”
又道:“朱珍还说,假若对方不骑马走山口,就更容易。时间再拖下去,我军大片过来搜捕,她们一个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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