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洗完澡,润湿了以后很难不贴身,短裤的末端还垂落着一根可怜巴巴的尾勾。
明明从前以为哥是雌虫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但现在他怎么看怎么奇怪。
鼻子一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擦了满手的血。
“喂,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席乐赶紧去座位上抽出来几张纸,他以为雌虫是因为自己隐瞒性别气到大动肝火。
劳侬立刻解释道:“我,我没有……我就是,太意外了。”
“卡尔哥怎么会是雄子呢……我和你生活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不,其实如果把“卡尔是雄子”这一正确结论进行代入的话,有很多地方都能看出来这只虫的行为有点不对劲。
比如操纵课这种需要更换训练服的课程。
所有的雌虫都是到了场地不顾及彼此直接换的,只有卡尔总是拿着衣服去厕所换完才出来。
当时朱利安还场调侃卡尔都一把年纪竟然这么害羞,不会是处……
“啪。”
劳侬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
“卡尔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你这小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席乐拿毛巾擦了擦头发。
空气中令虫作呕的信息素味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刚才洗完澡后清爽的沐浴露味。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样干?”
劳侬实话实说,“肯定好奇……但每只虫都有自己的秘密,况且哥你还救过我的命。”
见席乐神游的模样,劳侬补充道:“刚开学的时候……医师说了,如果不是哥及时把我送去医务室的话,我的虫命可能已经没有了。”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那天之后我一直想跟哥道歉来着,但是一直不好意思。”粉毛小刺猬难得露出害羞的一面。
果然是个小孩啊,席乐心道。
他的内心其实非常平静,甚至一点也不慌张。
毕竟比起雄子的身份,其实如果他是纳特·希勒这个事情暴露了更加危急些。
所以……
“我这样做的确是有自己的理由,但是一个型别的事情而已。如果你执意告发我,希望你看在我们做了两个月舍友的份上提前通知一下我。”
“我不会的!”
劳侬抛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哥,那朱利安知道这件事吗?”
“这件事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