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宝妃这人嘛,你不惹她,她也是真的懒得搭理你,同襄妃再闹,也从来不殃及无辜。襄妃么,虽说一看便是有心机的,只她还要装贤惠呢,笼络旁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叫别的妃嫔对她心存芥蒂。
然而这次,这两位把整个后宫都闹上了。众人都觉得十分无奈,想想荷包转眼就要瘪下去,便难受极了。
任丰年管不着她们,更加懒得管,横竖怨襄妃去吧!
隔天,她便发觉,白日里再也没听到蝉鸣。
作者有话要说:任丰年:我想咬人!
☆、第98章第九十八章
任丰年和陛下已经僵持了许久,她这肚子都显怀了,但仍旧不肯见他。见到就当没见到,听到就当没听到,横竖她就当作没他这个人。
陛下拿她一点法子也没有,他事后想过,自己的做法没错,很多事情他不愿叫她面对的,怎样也不会展现给她看。
她是一张雪白的澄纸,娇滴滴又柔弱,他宁可叫她气他怄他,也不愿叫她知道那些复杂可怕的过往。
但皇帝确实也没料到,任丰年会被诊出有了身孕。她的月事一向不准,有时来晚些,有时干脆不来,叫太医看了,也只说她天生的体虚,只能温温进补,少吃刺激的食物。
他不舍得勉强她太多,虽早膳还盯着,午膳晚膳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最多同她一道用膳时,把那些油腻辛辣的吃了,才好叫她少吃些。只任丰年又要不开心,盯着盘里的菜色,红着眼尾,委屈巴巴的太可怜了。
只现下都这么几个月了,任丰年就像个没事人一般。发脾气的时候更多了,但日常倒是比从前还要正经,料理起宫务的时候也像模像样了。
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任丰年看上去像是长大了,更加妥帖了。
这日任丰年清晨,任丰年早早的便醒了。
她实在是睡不着了,本以为没了蝉鸣声,好歹她清净了之后还能睡个好觉,不成想好觉倒是没睡成,夜里又想起了某个人。
她一直想不通,他做甚么那段时间不肯见她。但叫她去问,那也不可能,她定然梗着脖子不肯问询。他既不告诉她,那便算了罢,她也不想知道了,那他们一辈子就这样也无所谓嘛。
但任丰年摸着隆起的肚皮,心里头又觉得难过。她想想自己的孩子,不管是个小公主还是个小皇子,要是一出身,爹娘便闹得不可开交,坐在同一个寝殿里,不管多久一句话都不说,脸板得跟两块棺材板似的(当然陛下日常都这样),那该有多难过。
是的,陛下还是会厚着脸皮来飞游宫的。任丰年在心里头说他,脸皮厚得跟城墙拐角有的一拼,这并非是没有道理的东西。
毕竟她现下见到他,就当做是一团空气了,只当没他这个人,除非他先解释一下,到底为甚么把她晾在一边那么久再说,不然还真当她是个木头泥胎呢?
然而陛下就是这么坦然。吃你的用你的在你殿里头批折子完了还要睡你……的床,但他就是可以装作很和谐的样子,仿佛甚么事体都没有发生,或许……只是他老婆哑巴了。
所以任丰年能每日给他气得暴躁不已,但又不能说是给他气得。
为甚么?
因为任丰年觉得,和皇帝这种人,不能讲道理也不能不讲道理。
你同他讲道理,他有更多的道理来绕你,绕了半天你晕了,他还淡定着。
你不同他讲道理,一哭二闹三上吊吵架打架两不误,他就特别和蔼,面上一左一右写着慈祥两个字,你怎么闹他都宠着你,能生生把你的脾气磨没了。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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