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余文言的笑容无懈可击:“是吗?可老师觉得惜露不是那样只读这些书的孩子。”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惜露马上低下头不敢看他,她不能够把自己暴露出来了,难道她要乖张地告诉他一大堆女孩子们喜欢的言情小说他才会放过她吗。余文言的手从书桌那端划到她的面前,小拇指上戴着银纹的戒指。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他说:“如果不想说的话,一起去公园里走走好吗?我家这边的公园很漂亮。”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惜露不知道作何回应,她想到《律政俏佳人》里面的女主角,要她那样故作难缠吗。惜露的手指柔软地裹住膝盖,她摇摇头。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余老师,可以不出去吗,会晒黑。”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余文言当然答应了,把她带到更大一点的书房让她随便看看。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他的书柜里还摆着玉做的佛像,月绿的颜色,还有词话古本。明明说了今天没有文言文,这里却处处都是文言文。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惜露在书柜前出神地站着,余文言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了:“惜露,那个玉佛是欢喜佛呢。”她不知道什么是欢喜佛,余文言的声音有种令人着魔的力量,他于是从欢喜佛开始讲。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知道吗,其实性这个东西在唐代开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他说,“后来也是,中国第一艳赋《大乐赋》还是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写的。”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她想,他把性说得像历史一样,性这个字在惜露家里比毒药还可怕,从他嘴里说出来又不觉得。没有暗示的意思,他讲课的时候眼睛里泛着温柔的冷光,仿佛面前不是惜露他也要这么讲。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他讲其实事不过三里面的三是阳数,本来是好数的意思,这里面又不像是好数,所以文字根本是矛盾的。而矛盾带来美。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真好。”惜露在笔记本上刷刷写着,“原来文言文也可以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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