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余文言笑着看她：“要是你变成别人千篇一律的模样那才是麻烦。”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就好像更小的时候第一次读张爱玲，惜露的心脏砰砰大跳，被别人看透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她看着余文言的眼睛，热意攀上面颊来，她感到刘海下面的皮肤一定是红了。惜露淡淡地冲余文言笑了一下，不是平时很礼貌小孩的笑容，是真正的龙惜露的笑容，驯软的肌肤下面有什么尖刺要凸出来。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她于是说：“老师，你知道纳博科夫的《洛丽塔》吗？”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余文言点头。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惜露的手从桌上滑下去，声音也滑下去：“老师，变成洛丽塔那样子的女孩子是不是很坏。”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她没有得到余文言的回答，只是看到他把书翻到下一页，密密麻麻写满了诗文的注解，那些字在惜露眼睛里变形成蜜蜂的尾刺，蜇咬她一口就能疼得哭出来。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结果带着她学完今天的任务后，余文言摘下眼镜拿布擦一擦的时候说：“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就做了。”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惜露看着他，有点呆住，余文言把手放在她毛茸茸的头顶上：“我教过这一些学生，只有惜露是最特别的。很特别，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她觉得自己以后会一直记得这一天，像是太阳和蜡烛都融化在一起的感觉，她被一语道破，很特别，特别到喜欢上大自己好多岁的男人。那男人在外面有很多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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