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现在他还没有出现,你又不免担心起来?”
“是。”
“那么,在你心里,他到底是谁?”
“我昨夜夜入郁王府,在苍渊哥哥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幅画,一幅和我房内那卷巨画一模一样的悠然山画,我便问了府内的管家,他说那是出自郁王之手,然后我又去笔墨轩找到了宋画师,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他说我要的画从来都是出自郁王之手,因为这笔墨轩本就是郁王开办的。便是我衣服上印染针绣的山水花草,皆是出自他之手。”雪霏笑平淡地说着,可她知道这一切真相的时候是何等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爱一个人,要爱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的默默关注默默付出呢?而她,竟然知道的如此之晚。
“我只知道苍渊很喜欢你,却没想到原来他曾为你做过这么多。他爱你之深,真是让我自愧不如。”郁连遥听后长叹一声,“可是如果你知道当年是因为他,我才拒婚的,你还会这么想见他吗?”
“不管他做了什么,你没有坚持娶我,这便是你的错。你对我的爱终究抵不过你们的兄弟情。你答应他放弃我,我便不能原谅你。”雪霏笑坚定地说。
郁连遥不禁苦笑,原来她都已经想到了,“当年他从边疆赶回便是为了给你送及笄之礼,也就是那幅山水画,可惜那夜他找遍整个京城也不见你的踪影,第二日便听说了你要嫁我的消息,他喝得酩酊大醉,却什么也没说,连母后的寿宴都不参加就折返而去,后来他终究忍不住,寄信回来,问我可否给他一次机会。我自认没他那么爱你,而你要的是一生一世至死不渝的感情,我觉得他比我更适合你,便上演了那拒婚的一幕。也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情并不比他浅。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在哪里?”雪霏笑显然不想纠缠前事。
“我向他索要了这次机会。一年之内他是不会回来的。若是在外面重新找到心爱之人,他便永远不会回来了。”郁连遥轻轻地说。
雪霏笑听了两眼一瞪,“郁连遥,你最好说实话。鸢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将我让给别人。即便给了你这次机会也不可能在看到你我成亲之前离开的。他可是霸道的很呢。”
“果然是我的好徒弟,够聪明够冷静够睿智。”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一红一黑两个老人破门而入,红的是个女的,黑的就是她的黑袍师父。
雪霏笑看了看那个红的,年纪虽老,皱纹虽起,但那美丽并没有消逝,反而因为年龄的增加,而增添了许多成熟知性深邃的韵味,别的美人大多是衰老便颜色尽失,可这女人却仿佛陈年好酒一般,愈久弥香似的,“师娘?”
“不能叫师娘,要叫师父。”红袍老妇笑道,“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弟,因为这老头每次收徒弟都让我来管,我便让纸鸢替我找个徒弟来折磨他的。”
“这就对了嘛。嘿嘿,有这么个漂亮师父可比这个木头师父好多了。”雪霏笑立刻倒戈。
“臭丫头,老子年轻时也很帅的。”黑袍师父忍不住埋怨道。
雪霏笑摇摇脑袋,“看不出来。师父啊,你的眼睛是怎么将黑袍师爹给看上的?”
“好徒弟啊,你是不知道,当年你师爹比纸鸢还要霸道,将追我的俊才们全给打跑了,没一个人敢来提亲,害的我一直以为自己长的太过祸水才无人敢娶,于是便被你师爹给骗到手了。唉,我命苦啊。”
漂亮师娘说这话时,脸上洋溢的快乐,让雪霏笑深深陶醉,猛然问道,“师父,鸢呢?鸢去哪儿了?”
红袍妇人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然后望向自己的丈夫,准备将这个难以开口的话题丢给他。黑袍老头看见自己妻子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看,终于知道我的好处了吧,随即想到纸鸢,竟笑不出来,只是叹了口气,道,“那小子那夜去追寻云汉剑没想到被人暗算,受了重伤,如今正在医治。”
“多重?在什么地方医治?快带我去好不好?”雪霏笑不禁心急,真是好的不中坏的中,果然是最坏的原因。
“也不是很重只不过医治的地方有点远,一时半会回不来。”黑袍老头道。
“胡说,要是不重,他怎么可能让连王装他哄我。你快说,他去了哪里?”
黑袍老头不禁皱眉,这徒弟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啊。看着那就要落泪的眼睛,心中一软,便将事情道出。
那日纸鸢的确是刚回到江府就得到连王传来的消息说有云汉的下落,只不过那伙人武功极其邪恶,纸鸢和江锦一听,立刻快马加鞭前去追踪,终于在云汉被带入昭迟国边境前追上,双方展开激烈的斗争,纸鸢为救江锦,被一个蒙面人打中,却是江湖失传已久及其邪恶的武功黑煞掌,本来受了这黑煞掌必死无疑,但幸好纸鸢的内功深厚而且骨骼奇特,又得神秘人赐药,阻止了伤势恶化,但那人也说,此黑煞掌唯有昭迟国的昭王可解,因此必须立刻前往昭迟国。
纸鸢担心自己一去不返,又害怕雪霏笑又一次失望便拜托连王装成自己陪着她,若是摘下面具她愿意嫁给他为妻,那么自己也便放弃雪霏笑。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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