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笙跟归鸿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这儿,谈夷舟说的没错,他俩有可能也是去玄剑阁冬宴的,为避免之后再遇到,几人走了另一条路。
如此行进半个月后,一行人总算到了平宁城,期间解奚琅一直的女装,只是条件有限,半个月没换过裙子,妆容倒是不化了。
和前面经停的余县不同,平宁城与其说是一个镇子,不如说是玄剑阁的驻扎地。平宁城不大,城内各行各业都依托玄剑阁发展,倒算富裕。
长途跋涉让人疲惫,解奚琅也不例外,一连赶了半个月路,他觉得身上有股怪味。于是一办好入住,他就回房洗澡去了,谈夷舟和秦星河也各去收拾。
洗完澡后,解奚琅换了里衣,假发也没戴了,他拿着干毛巾坐在桌边擦头发,叩门声即时响起:“师哥。”
里衣有点大,稍显松垮,露出解奚琅精致的锁骨,谈夷舟看到碎骨上长着一颗红色的痣。
解奚琅动作没停:“什么事?”
“信到了。”
自那次解奚琅给羡竹写信后,谈夷舟就知道了冯虚楼如何传信,后面谈夷舟成了专门的取信小厮,负责解奚琅拿信。
“进。”解奚琅淡淡道。
谈夷舟推门进来,将信放在桌上,解奚琅没再擦头,拿起信看。上次寄出的信很快有了回复,羡竹说他会去查,之后解奚琅进了雪地,与羡竹失去联系,直到现在到了平宁城,他才有收到信。
羡竹的信写的很简短,只说要事,解奚琅看得很快,不多时就看完了,把信放在桌上。
解奚琅看信时,谈夷舟绕桌走到他身后,拿起毛巾替解奚琅擦头发,当时解奚琅正认真看信,没注意到谈夷舟的动作,如今信看完了,解奚琅才知道谈夷舟做了什么。
解奚琅眼神一凝,接受不了谈夷舟给他擦头,他抬手攥住毛巾,用了点力,想将毛巾抽回来。
但解奚琅没成功,谈夷舟攥得很紧,解奚琅没抽动。
“师哥。”谈夷舟难得强硬,和解奚琅唱起反调:“我来擦吧。”
解奚琅受不了这种亲密的距离,尤其谈夷舟还别有心思,他就更接受不了了。看谈夷舟不松手,解奚琅脸冷了下来:“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