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奚琅拜入沧海院拜入的早,那时他还很小,皮肤白白的,像一颗糯米团子。习武很苦,解奚琅却从未叫过苦,什么都学的很认真,还特别知礼,讨人喜欢的紧。
后来沧海院弟子渐渐多了起来,解奚琅也长大了不少,就担起大师兄的责任,开始教导师弟师妹。小孩总会闹矛盾,但神奇的是,解奚琅总能处理得特别好,院内弟子也都特别喜欢这位大师兄。
只是在掌门看来,解奚琅是孤独的,虽然他身边不缺人,但却极少有人走进他心底。解奚琅对师弟师妹好,这是他人好,是他做的好,而师弟师妹喜欢解奚琅,同他关系好,解奚琅也将这些人视作朋友,可又总少了点什么。
于是掌门收谈夷舟为弟子,让他成为解奚琅亲师弟。谈夷舟不同于别的弟子,他是受过解奚琅恩的,更为重要的是,谈夷舟和解奚琅一样,是另一种倔。
谈夷舟没让掌门失望,在成为解奚琅的亲师弟后,他以一种强硬不容拒绝的态势挤进了解奚琅心中,成为有别于晏笙等人的特别存在。
“罗衣糊涂了。”袁罗衣恍然一笑,心想真是过去太久了,他竟然忘了谈夷舟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掌门笑笑没说话。
袁罗衣这次来沧海院,除了送信,还有另一件事要办:“掌门。”
“何事?”
七年前解家出事,他们因为还是沧海院弟子,暂时不能出手相助。这些年大家都离开沧海院,不再受院训束缚,若谁再欺负解奚琅,他们定叫那人后悔。
袁罗衣只是好奇掌门的态度,当年解奚琅“死”后,掌门悲痛万分,如今得知解奚琅没死,还大仇未报,不知道掌门是不是还会像当年一样。
袁罗衣纠结该如何开口,掌门却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想知道我会怎么样?”
心思被戳破,袁罗衣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如实道:“对。”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掌门不答反问。
袁罗衣道:“罗衣不知。”
“小琅当年离开了沧海院,不算沧海院弟子,沧海院师出无名,加之沧海院有训不参与江湖纷争,尽管解家的事不一定跟江湖有关,但种种原因加持下,沧海院没有插手解家被灭门一事。”
听到这里,袁罗衣以为他懂了掌门的意思:“掌门的意思罗衣懂了,罗衣这就......”
“你懂什么?”掌门打算袁罗衣,眼中闪过杀意,话里只剩冷了:“小琅爹娘不在了,但他还有沧海院呢,七年前沧海院守规矩了,让小琅受委屈了,现在谁欺负小琅,就是与沧海院为敌。”
“罗衣你写信给归鸿,让他告诉夷舟,就说:‘放心去做,出事了还有沧海院呢’。”掌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