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桢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晏笙原本还在伤心不能喝酒,但等走出厨房看到解奚琅,她又立马笑了起来,嘴甜地喊了句大师兄:“菜都做好了,大师兄快坐好。”
“阿鸿,盛饭。”晏笙叫归鸿办事:“二师兄,你去拿筷子。”
归鸿跟袁罗衣对视一笑,各自忙去了,解奚琅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一切,极尽全力忽略心头异样的感受,可他实在太久没有这种体验了,饶是他再努力,心间仍趟过一股暖流,叫解奚琅大受触动。
一个人不是不能过,但有人陪还是更舒服。
吃完饭,解奚琅带着谈夷舟起身告别,晏笙知道解奚琅要走,很是不舍,试图留客:“这儿也能住啊,比住客栈舒服多了。”
小院本就比住客栈舒服,更别说解奚琅为了躲晏笙等人,这次住的还是很一般的客栈,舒适感更差了。只是解奚琅有事在身,他又不想将晏笙几人牵扯进来,所以住小院远没有住客栈方便。
但这理由就不能说出来了,否则以晏笙的脾气,解奚琅今天就别想离开了。
然而解奚琅不说,难道做了他二十多年师妹的晏笙会看不出来?
“师哥想做什么?”晏笙不懂委婉,话说的很直接:“我们可以帮忙。”
晏笙了解解奚琅,之前他能躲着不见他们,现在他就能瞒着他们去办事,对于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开门见山。
闻言,解奚琅下意识要否认,可晏笙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转头跟相桢告状:“掌门,大师兄把我们当外人。”
解奚琅噎住了,没想到晏笙会来这一招。
相桢接话,看着解奚琅说:“晏笙说的没错,小琅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我们能帮你。”
相桢都这么说了,解奚琅不好再否认,可他还是原先的想法,不想曾经的师门参与到他的私事来。但要什么都不说又不现实,于是解奚琅沉思半响,挑了件没那么危险的事说:“确实遇到了麻烦事。”
晏笙着急道:“什么事?”
“我少时有一好友,后来他高中,入朝做了官,双亲便举家搬入京城了,近来我有事寻他,却得知他贬官离京了,现在不知在何处。”解奚琅说了汤连溪名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找这个人。”
这是重逢后,解奚琅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相桢无声叹了口气,心道不能急,得慢慢来,好歹也愿意说自己的事了。
“贬去哪了?”相桢问。
解奚琅刚要答,晏笙就啊的叫出声:“这个名字好耳熟。”
解奚琅收回到嘴边的话,看着晏笙问:“你认识?”
晏笙是他们那一批弟子里家世最好的,父亲是宗亲,母亲亦来自大家,她说耳熟,就是真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