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师哥有难,他没能及时赶到,七年后他终于赶上了,没让师哥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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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动平定完后,掌事院成了血海,每一块地砖都沾了血,尸体更堆成了山,但也有人活了下来。
比如郝伸玉三人,比如......赵无涯。
齐章从地牢走出,脸色凝重:“怎么回事?”
扶桑紧跟齐章步伐:“主子又发热了,喝了齐先生的药也没有退热。”
那日解奚琅本就是强撑着去抱谈夷舟的,谈夷舟一清醒,解奚琅就晕倒了,吓得谈夷舟魂都没了,好在羡竹和齐章及时赶到洛阳,谈夷舟这才松了口气。然而解奚琅却没有立马病好,反而更加严重,一会儿浑身发热,一会儿又浑身发冷,冰火两重天,磨人的很。
齐章眼眸沉了沉:“谈夷舟呢?”
“谈公子守着主子。”
谈夷舟受伤不重,简单包扎后就在解奚琅院子住了下来,谁劝都不走,今早扶桑去找解奚琅时,谈夷舟正在喂解奚琅喝粥,神情柔和,完全看不出那天的影子。
齐章点头表示知道,没有再问别的,快步往前走,因为他慢一步,解奚琅就要多难受一会。
“齐先生。”见齐章来了,谈夷舟忙站起身给他让位置,但解奚琅却死死抓住谈夷舟袖子,让他没办法起身。
不比睁着眼时的疏离冷淡,闭眼后的解奚琅像变了个人,竟然十分黏人,谈夷舟若是坐着坐在床边陪他的,那倒还好,解奚琅不会如何。可若是谈夷舟握住了解奚琅手,或者搂他到怀里,那谈夷舟一时半会就别想走了。
就像现在。
谈夷舟对齐章抱歉一笑,随后弯腰低头哄解奚琅:“师哥,齐先生来了,我们先看病。”
高烧让解奚琅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叫他喘不过气来,更让解奚琅头昏脑胀,虽然没有睡着,也能听清旁人说的话,但却理解不了话的意思。
解奚琅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攥的更用力了。
“我不走,我就在旁边。”解奚琅不松手,谈夷舟也没强行掰开他的手,而是好耐心的讲道理:“先乖乖看病,好不好?”
解奚琅好看的眉皱成一团,摇头表示他的拒绝。
谈夷舟又哄了几句,看解奚琅还是不肯松手,谈夷舟就放弃了,转过身看齐章:“这样能看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