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没那么大胆。再说，”一开一合的双唇吐冷绝人心的话，“你们之间的姻缘根本就不存在，我也不算破坏。”
“为什么一定要说这样的话？”
“因为我心疼。”
“我？”
“系缘。你不开心系缘是不会开心的。”自己的爱人永远袒护这个罪恶的存在，永远爱护着红，甚至自己的地位也不及这个家伙吧。
“……你这个家伙……”红撇了撇嘴，一扭头小孩子似的不理对方了。任凭时间在两人之间流淌着浪费，蓦然，红看着殷扬那冷俊的侧面，淡淡的问了一句话，“殷扬，我是不是不招人爱？”
定定的看着对方，殷扬永远只挑最能打击对方的话说，“你说错了，不是不招人爱，是不招你想让对方爱你的人的爱。”沉重的事实足以证明这句拗口的话有多真实，惨白的真实。红娘如此，玉初亦如此……
“……你也不怕咬着舌头。”红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只是随意的捋了捋身后的束起的青丝，掩饰了眼角流露的那种快要习惯的感情。自己想要得到的那份感情……太难了……
“还不舍得？”
“要你管。”仿佛倔强的小孩子一般，红转过身，可那冷寂寒漠的身影却铺了一地的清冷。唇角勾了一抹辛酸，红黯然，那时是太急了，才会想要抽了情爱，如今倒是有时间了，他怕是没那个本事让玉初爱上他了，那他就每天少爱玉初一点点，每天一点点，神仙么，富裕的就只剩下时间了，第一次，红觉得当神仙还是有一点点好处的，他，终能实现那个约定的，也不乞求对方能爱上自己，只希望玉初的记忆中的一个角落还留着红曾经爱上玉初的这么点事，足够了。
不再进行难得的心平气和的交谈，殷扬旋身离开，一片黑衣翩跹中，只留下一句缭绕在大殿中的话，砸在红的心里，“想不爱一个人很简单，并不一定要抽掉情爱……你比我想象中要笨得多了，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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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初，你心情不好？”红搂着一坛子桂花酿看向比平日感觉不同的人，倒也知道，许是在禁洞中听见什么事了吧？罢了，反正……自己连解释的想法都没了，已经倦怠成这种样子了么？
“看见你心情就没办法好起来。”疏远冷漠的口气依旧那么不屑，依旧那么打击人心，依旧冷漠无情。
单手支头，红嬉笑得补上一句，“那也不错，证明你眼里有我。你看啊，你的眸子是红色的，而我的衣服也是红色的，这不就证明你的眼中有我了？你看着我心情不好也证明你眼里有我，哈哈。”
抬眸看了看那张耀眼俊俏的容颜，玉初淡然的冷漠再次喧嚣在红的心中，“那我宁可把眼睛抠出来。”
“哎呀别别，你要是这样做就得麻烦仙医了，太上老君的药很难要的。呵呵～～不过难要我也去要，没办法，就是喜欢你啊～～我可心疼你受伤呢，而且还是因为我。”话，是呵笑的。心，却冷了。玉初，你何必这么决绝？
“无聊。”不稀罕。
“……玉初啊，你就不能哄哄我，装作你心里稍微有点我？人家可是喜欢你呢。”纵使再悲伤的话，红若是想，也能把它说得嬉笑，只是那嬉笑中，哀伤更加沉重了。
不屑的目光如剑一般划过红的心上，玉初淡淡的看着对方，眸中兀自清冷的闪着幽光，不用去碰触就能感受到一股透心的凉意，“我可没求着你喜欢我，红。”这样说，你还会对我这样好么？红？
好。红唇角的那抹温柔耀眼的绚烂。他没求着自己，是自己自找的难堪。何必问他心里有没有自己？多少年了，他昏睡前后有什么改变？也许有吧，但至少自己没看出来。感情终归有个底线，人心不满，神仙亦然，更何况他这个半仙半魔的人呢。付出得再多也想要回报，没人说能无怨无悔。殷扬也许说得对，两情相悦才是爱。原来喜欢上他竟要伤得这样千疮百孔，那还喜欢什么呢？真真是后悔了。慢慢的离开对方吗？自己也许……没那个心思了吧。喜欢啊爱啊什么的，终究是不能碰的。也许猛的抽身离开，还能让对方心里有个自己的影子？那种蓦然离开的空虚感觉，不知玉初会不会有？也许，如果自己运气好的话。算了，别给自己那么多的希望。
我是不是不招人爱？
你说错了，不是不招人爱，是不招你想让对方爱你的人的爱。
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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