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抬眼笑了笑。
我在旁看着她把燕窝一口一口地喝下去,身体仿佛被定住了。
心里涌动的各种难言的情绪。
指尖放在桌下几乎已掐入手心。
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挣扎,不必害怕,不用恐慌,也不用对所有人善良。
既不是我下的药,我也并没有去救她们每个人的义务。更何况她还是少爷的夫人,怀了少爷的孩子。我喜欢少爷,可我不能容忍他喜欢的人,而且还是那么那么喜欢的人。
为什么我失掉了孩子没有一个人问过我?为什么她就能跟少爷双宿双栖,安安乐乐的一世相守。
嫉妒和委屈燃烧着我。
看她吃完。
我饮茶。
何昭仪提议我们去散散步,几个人便一起出去了。
我们刚刚走到殿门口。
小姐和何昭仪在前赏花,我和慕夫人在后。
按照我上次的时间,药性大概一个时辰就会发作。
我一直在注意她。
但这次比我那次还快,只过了半个时辰,她的脸色就开始微变。她走了几步,又停下,突然扶住门框。
像是隐忍,紧接着额头出了大量细密的汗珠,嘴唇发白。
她捂住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我仿佛吃惊地赶过去:“你怎么了?”
皇后和何昭仪回头大惊,连忙扶住:“怎么回事?”
“不知道。”
“好痛……”
“好痛……”
她无力的叫唤,我在何昭仪和皇后的紧张搀扶时松开了手。
“快来人!”
“快来人!”
血从裙底流出来,她痛得直抽气。
宫女闻声而来,慌忙地把她扶了进去。
迅疾凋零,本是赏花的好心情。我站在原地看着这青石鹅卵石地上她流出的一滩血,缓慢地沿着缝隙流动至黑暗的土壤中,加深,淹没,经过周围零落的花瓣。
花,本就就带血的颜色。
太医急忙赶过来诊治,但她和我一样,在太医没赶到前,孩子便已胎死腹中了。
太医开了一碗药,清除她体内的死胎。
我明白那种感觉,痛不欲生。
但她比我更痛的是,因为她吃的蓇葖的量太多,或许这一生她都不会有孩子了。
这件事惊动了皇上和太后。
毕竟本来要害的人是皇后,若不是慕夫人挡住了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小姐了。我看旁边的小姐也是心有余悸。
皇上震怒,立刻命人去彻查。
立刻把一干人等全部抓起来审讯。从燕窝的进贡,保存,管理,传送以及煎药的整个流程彻底彻查。太医已经说过,这蓇葖最突出的特点就是有一丝奇特的香味。
而那些人连连磕头,从进贡到煎药都是严格把关的,经手的人都说没有闻到过这样香味。
事件一时毫无进展,仿佛是凭空蓇葖就在里面了似的。
“皇上,这……”审理此案的尹大人回禀得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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