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当口儿,陆千杀不得。
一来,人是陆千杀的,现在要杀他抵罪,无疑告诉百姓锦衣卫判错了案,真冤枉死了人,威慑力何在?
二来,锦衣卫一般都是世袭,陆千祖上三代都做到了指挥使,门楣赫赫,忠心耿耿,他又是家中独子,若贸然将他处置,只怕也会引起帝后不满,也会令朝中老臣寒心。
而且这事越闹越大,现在也闹上了朝堂,承明帝看在皇后的面上,暂且还信陆坤,但也暗示他留下陆千一条命。
皇命难为,但不杀,也教百姓寒了心。
左右皆是难行之路,确实印证了当日鲁庆的话,白蝾不会放过他。
坤宁宫。
“什么?!”得知锦玄被罚到浣衣局做苦役,鲁庆惊得顿时起身。
侍从战战兢兢退到一旁。
鲁庆又缓缓坐回去,低头捏了捏太阳穴,无力抬手,“你下吧。”
“是。”
与此同时,有道声音含笑传进来,“庆儿在为何事神伤?”
鲁庆见白蝾悄无声息地就来了,随即笑吟吟迎上前,“干爹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白蝾走到他面前,捏了捏他的下巴,意味深长道:“自然是想你了。”
在场还有随他而来的太监,但听到这种暧1昧的话,皆是眉眼不动,早已习以为常,鲁庆脸上笑容更甚,抬手道:“让儿子来给您更衣吧。”却是在低眉刹那,眼里闪过浓郁的厌恶之色。
白蝾眼神微深,其余人等一概退去,还分外贴心关上了门。
白蝾接过他倒来的茶,悠悠笑道:“陆千这件事,你办得不错,让姓陆得这兔崽子栽到坑里了,看他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司礼监。”
“自然是干爹教导得好,这也是儿子的福气,就不知干爹答应儿子的心愿,不知何时能……”鲁庆慢悠悠笑了起来,并未把话说实。
白蝾扫他一眼,“心急什么,你不是想要这个?”他从袖口掏出一张叠好的软皮,血迹隐隐,看得鲁庆眼都直了,手心里痒痒似的,白蝾却又换了只手拿,抵到油灯边,鲁庆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下意识上前,对上白蝾阴冷含笑的眼神,又咧嘴忙笑道:“干爹这是要做什么?”
他眼睁睁看着油灯将人皮燃烧殆尽,白蝾抚了抚衣袖上的灰尘,“一千个婴儿脑哪够,自然还有别的一些东西,不过你甭担心,内容都一字不落的,”他点点自己的太阳穴,指头尖尖的,“都在我这儿。”
要想卖命,自然得听他的。
白蝾又幽幽一笑,“自然,我今儿来还有件事吩咐你去做。”
鲁庆慢慢低下头,声音含笑,“儿子有事尽管吩咐。”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要事,以前我有个老相好,后来她出宫嫁人了,最近听闻她过得不是很好,”白蝾拉起他的手,柔柔摩挲,可指尖的温度却如粘腻的冷蛇,直叫人浑身遍布颤栗,
分卷阅读80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