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反对成都人的悠闲生活,我觉得这种悠闲反映了成都人性格中的随遇而安,平和雅淡。看看上海人,每天想着赚钞票;看看北京人,削尖脑袋往中央国家机关里面钻;看看广州人,时时处处想着创事业做生意。但成都人呢?一杯茶,一张报纸,一张竹椅就可以安稳的度过一个散淡的下午。所以成都人是最平和的人,是最喜欢无为而治的市民。
可我是成都人吗?谁赋予我的权利住在成都,当一个名义上的成都人?可我不是成都人,我又是哪里人呢?我的爸爸是南京人?北京人?或者是个日本人?我找不到答案。我猜想我的爸爸姓王,梁可是我的表哥。但这只是一种猜想,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害怕的是,有一天我会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一只小白兔,但却把大灰狼家认作了自家。这样的话,我就真成笑话了。
走出茶铺在小镇上闲逛,我路过了一家棺材铺。天啦,这里还有棺材铺。我闻见了一种木头沾水发霉的阴湿味道。我打了一个寒颤,即便日头那么大,我还是打了一个寒颤,因为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死亡的味道就是棺材发霉的那种霉湿味。我看见一个老木工正在棺材铺里面劳作,他也许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在这里待了有十年,或者二十年,三十年了。
有一种新鲜感在我的心中涌动,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棺材铺。我只在小时候遇见过抬棺材的送葬队伍。那天黄昏,我在龙泉驿外婆家的屋子外面玩耍,迎面就看见一支送葬的队伍,他们的正中间抬着一口沉甸甸的棺材。更奇怪的是,棺材上面还绑着一只大公鸡。我问外婆:“棺材上面为什么要绑一只公鸡?”外婆哈哈一笑:“那是死人的替身。”我还想进一步追问,但外婆已经把我拽进了屋子里面,而这个时候送葬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到了回城的时候,我和妈妈再次坐上交的小汽车。这一次因为听了茶铺老板娘的建议,所以我不走高速,走一条乡村捷径。老板娘说:“走这条路,一个小时就到成都啦!”虽然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但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外面是金黄色的一片。我看见路旁有小镇的居民在用一把长长的扫把扫地,还有的居民在晾被子。因为已经是黄昏时候,所以光影有些暗淡了,不过还能清楚的看见小镇居民的轮廓。小镇的居民完全没有发觉我在偷偷打量他们,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什么是善良?是不是就是不相互打扰就是善良?所以,我为什么要打扰小镇居民的生活呢?他们要扫地尽管扫,要晾被子尽管晾,或者还要做别的什么事都可以,完全没有障碍。真的坏事在于,有的恶人要去干预这种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你有什么权力去干预别人的生活呢?别人的生活,或者说这种生活方式是几千年来流传下来,是受神的许可和赞同的,你有什么资格去改变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宋美龄败退台湾后,有一次去美国演讲。宋美龄大言不惭的说:“美国为什么不帮助台湾,美国的原子弹就应该扔到中国大陆去!”难道宋美龄不是中国大陆出生的大陆人吗?即便不是大陆人,也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要求美国来惩罚大陆。如果原子弹落到大陆,就好像小男孩和小胖子落到广岛和长崎一样,造成人员的死亡和财产的损失,宋美龄拿什么来赔偿?赔偿不了,她只能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美国人不是傻子,美国人当然不会把原子弹投到中国大陆。所以宋美龄只不过是像一条狗一样狂吠了一晚上,第二天她还得收拾行李回台湾陪蒋介石。
宋美龄很猖狂,但她没有得逞。将来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宋美龄,而她们会小人得志吗?这是我最忧虑的事情。
天空渐渐暗淡下来,一道斜阳余晖把大地染成了金色。这个时候,我们的小汽车正在乡间的小道上转悠。一个农村老妇,满脸的皱纹,可能是因为很少看见汽车开到这里来,所以高兴的向我们招手。我看到了老妇身后她的家,就是一栋典型的农村二层小楼。小楼已经有了年深,看起来破败不堪。为什么我们不包容一点?对这样的农村老妇,还有她的老公,她的子女,可能都是典型的农民,我们为什么不迁就和容纳他们。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想着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在改变不了的时候,我们竟然想着要投原子弹。这得有多卑鄙,多下作。真的信神的人,就知道宽容是神最本质的性格特征。可有多少人具备足够的宽容呢?对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妇,我们还是缺乏最基本的爱和照护。
天色暗淡起来,我们终于回到了成都。交说:“我前老公每月给我和儿子五千五百块生活费,还不错吧?”我呛声她:“别人也是拿工资的,你吃人啊?”交哈哈哈笑起来:“把他送给你了!”我敢要吗?我配要吗?多年前,我刚认识交的前老公的时候,我傻乎乎的去提醒他:“你要小心点哦,你是公务员,这家里水很深。”我不知道交知道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她肯定会笑死。这也是我喜欢交的原因,她善于耍滑头,她不是宋美龄,不会想着往我头上扔原子弹。但对于交的这个前老公,我还是有些唏嘘。毕竟一个武汉大学的国防生,离婚后一个人生活,又有儿子拖累,想来也不见得多如意。
交接着说:“还有兵,也离婚了,给凯哥候补。”我差点没把一嘴的矿泉水喷出来。兵是大舅舅的干儿子,西安人,性格很活泛。我见过兵几次,彼此印象尚佳。但要说让兵来做我的蓝颜知己,我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我不敢再接交的话,再接下去,交要指点我去泰国办同志婚礼了,这太离奇了。我想,不管是国防生也好,还是兵也好,他们并不会真正走进我的生活,就让他们成为我的一个桃色幻梦吧!现实中我孤单,梦里却有几多同伴,值了!
我们一行到达成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我们在一家叫妈妈传的菜馆吃晚饭。为什么叫妈妈传?这名字有点意思。按我的理解,是妈妈把自己的手艺传给下一代,就这样代代延续,因此开的这家菜馆。妈妈传的味道不错,至少那个鸡汤,还是很鲜的。和大舅舅一家告别后,我和妈妈一路相伴回家。妈妈忽然说:“你大舅妈和你大舅舅离婚多年,她现在又找了一个老伴。这个老伴不得了,美籍华人,在美国有一个女儿,但他自己马上要回成都了。”
迷迷糊糊昏沉沉,我忽然意识到点什么。美籍华人,在美国有个女儿,这个人是谁?难不成他就是我的爸爸?可我的爸爸不是身陷囹圄吗?我的爸爸不是早已过世吗?我的爸爸不是个将军吗?怎么又来了个美籍华人爸爸?这个爸爸不会是李洪志教主吧!如果真是李洪志,那我可闹大笑话了。一个中国反贼的儿子,处处以红色正统自居,还想着改革,发展,进步。我有这个资格吗?我是李洪志的儿子,我是个邪教头子的邪教二世祖!
我忽然想说点什么,但顿了顿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看见一个老婆婆推着一辆婴儿车和我擦身而过,婴儿车上有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男孩。小男孩好奇的看着我,似乎在研究我。我一下子高兴起来,我没有孩子,但我喜欢孩子。所以我其实可以有很多孩子,我遇见的每一个可可爱爱的孩子都可以成为我的孩子。想到这一点,我鼓舞了起来。宋美龄你尽管放马过来吧,为了我千千万万个孩子,我也要把你的原子弹给顶回去!
一股夜晚特有的凉风吹过来,我仰头一望,天空中出现了妈妈的笑颜。妈妈用一颗流星为我送来了永恒的祝福。在妈妈的照护下,我无所畏惧。即便有一天我浴血沙场,我的尸体被敌人屠戮成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块。但妈妈喜欢我,妈妈原谅并接纳我,那么我就是真正的神子,我就是神真正的人间使者。神啊,您的儿子祈祷您早日回归地球。当您回来的那一霎,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消弭了,剩下的只有神喜神欢。
李洪志大师,您的儿子成为真正的神子了,您会为我祝福吗?我等待着您的回答和一抹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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