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宁一直在观察,革委会的那帮人,办公地点不在大队部,而是在原来一个地主的院子里,那院子装修的气派,天井里有一口甜水井,革委会的人就在那里做饭吃饭,从来不到外面的井里打水。
林宁就瞄上了这口井,一天晚上,她偷摸的从后墙头跳进去,将药粉下到了井水里,这药劲很大,整个井里的水全都有了药效。
结果来的很快,第二天中午,就有一堆人跑到林宁隔壁的医生屋里,要治疗不举,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革委会的十二个男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行了。
新上任的两个医生,都是跟林宁一起上任的,让他们看个伤风感冒还行,治这个病根本不行啊!
革委会主任肖梁一推两个医生,“都是废物!走,我们进城去看!”
呼啦啦又都走了,牛棚里那堆反对派也顾不上了,牵着大队的牛车就去了县城,到了医院一检查,医生摇摇头,“不行了,我们这里治不了,你们到别处看看去吧。”
肖梁傻眼了,“医生,你给我们看看,再好好看看。”
“我看了,真看不了。”
他们十二个人如丧考妣,浑浑噩噩的出了医院,一个不行也就算了,现在全都不行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十二个人又都回了地主大院,坐下来复盘,昨天还行呢,怎么今天就不行了?这一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肖梁觉得他们被下药了,要不怎么会全都不行?查,狠狠的查!
查了一圈,没有任何结果,吃进去的菜没事,饭没事,锅碗瓢盆也没事,一无所获。
没人怀疑到井水上去,因为井太大了,就是下点药,也早稀释了,根本不可能。
找了半天,肖梁烦了,“不找了,先找解决办法吧,得赶紧恢复啊!”
医院不行了,就用偏方,革委会是除四旧的人,现在出了事,也不除四旧了,将所有能找到的跳大神的,都找了一遍,让他们偷偷的跳,还献祭了几只大公鸡,但是,屁用没有。
后来,不知道谁说了个偏方,让他们喝童子尿,肖梁又开始带着人,在村里收集童子尿,喝了十天半月,还是不行。
足足折腾了一个月,肖梁他们终于死心了,他们是真的不行了。
而肖家岭村的老百姓们,也终于知道了,革委会那帮人全都不举了,以后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最高兴的,就是关在牛棚里的那些女人们了,他们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啊,终于让这帮人恶有恶报了。
肖梁他们终于消停了下来,面子全都丢了,男人的功能也没了,这帮人再也不像以前那么趾高气扬了,天天都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在村子里躲着走路。
林宁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这天,她正在大队坐诊,就看到几个人跑进来,他们抬着一个人,“医生,救命啊,救命!”
人进了隔壁医生的屋里,林宁也出去看,一个血淋淋的人放到地上,正是肖梁,只见他右眼上插着一块瓷片,滴滴答答的流着血,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衣服胡乱的盖在身上。
医生问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