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竞标看的是整体能力，场内因素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寒深告诉他，“虽然我们的竞标宣讲不算完美，但他们看中的是丰盛的综合能力，这个项目将由我们和金石投行共同负责。”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以为寒深帮他兜底了，有些自责：“难道您后面又找过他们？”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没有，”寒深告诉季然，“其实在一个月前，兰亭酒业就找到了我们，希望能和丰盛合作上市项目。”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一个月前就？”季然很震惊，“那为什么还要参加竞标？”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寒深说：“但考察后我发现项目复杂，且回报平平，就拒绝了他们。没想到兰亭酒业老总和丰盛股东有交情，董事会向我施压。为了减轻压力，我提出和另一家券商合作，联合承销。他们这次宣讲是选择另一家券商，丰盛早已内定，宣讲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之前他说自己负责不了这个项目，寒深一脸好奇地看着他，表示：你是我下属，自然是我替你负责。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他本以为这只是寒深敷衍他的漂亮话，没想到对方早做了准备。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又想起那些出事了就把责任推给实习生的公司，他想，寒深虽然不是个善解人意的领导，但至少他承担了属于自己的责任。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失落，故作轻松道：“那您让我上场，就是让我去凑数的吧。”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不是，”寒深一脸你怎么会这么想的表情，“首先，这个宣讲并不需要人凑数，而且如果只是想让你凑数，我也不会绕了大半个城市来接你。”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愣了愣：“您当时不是说，是从机场过来顺路吗？”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寒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只是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锻炼机会，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太激进了，给你……”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他目光落在季然红肿的眼睛上，补充：“给你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到现在，季然已经完全理解了寒深的用意。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或许在寒深看来，这只是一场对季然的普通尝试。因为恰好有这个机会，于是他让季然上了，宣讲顺利当然好，但发挥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对寒深来说，这只是一个锻炼场合，不会对结果造成任何影响。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完全理解了，但他依旧很生气。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您下次再做这种事之前，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处境？”季然突然站了起来，“在你眼里，你可能觉得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锻炼，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毫无预兆地上台，整个周末都在为弄丢了项目而焦虑。”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寒深表情有些错愕。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更委屈了，尤其是当他理解寒深理由的正当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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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收藏网址：https://www.00sy.cc</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竟然递了张手帕过来。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不要。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寒深坚持要给他。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瞪了寒深一眼，一把拖过他那张几千块的高级手帕，狠狠擤鼻涕，发出了非常不礼貌的声响。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有意挑衅对方，寒深却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反而语气诚恳地说：“抱歉，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道歉而已谁不会？他根本不觉得寒深会真的觉得抱歉。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不吭声，寒深又递了一张手帕过来。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不要。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寒深就把手帕放在季然面前的茶几上，又说：“我想请你留下来，继续跟进兰亭酒业这个项目。”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他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寒深竟然还愿意要他？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心想，他本该感恩戴德的，他应该像往常一样说可以，然后转身出去继续工作。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然而当他开口时，说出的话却变成了：“如果我不想跟进呢？”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寒深：“是不想留下还是不想跟进项目？”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好狡猾的一个人，竟然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漏洞。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季然没考虑清楚，也和寒深打马虎眼：“我太忙了，我管不过来。”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寒深抬眸，似乎有些惊讶：“你工作压力很大？”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大得要命，”季然连装都不装了，直接道，“工作真的太多了，来到总办后，我几乎天天加班到凌晨，没有任何私人时间。”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寒深：“可你的工作量只有正式助理的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