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有字号的店!街面上卖粉面的他也能挂账?他认得你是谁哦!再说我们也不是大户啊。”
“来,来说不定真有一天出门不带钱就能花钱呢,哈哈。”
“你发哪家的清秋大梦……”
“来来,再来一杯格瓦斯,喝了不上头……”
“这甜水我才不要喝!来来,看我这瓶果子酒――最妙不过,是从临高来得正牌澳洲货!”
发瘟牛原本就喝了不少格瓦斯,又喝了果子酒,两种酒一混合,没多久便有了醉意,眼见天色渐晚,他还记挂着家里,便一个人先告辞出来了。
发瘟牛的家就在南城,出得酒楼,被江风一吹,原本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只是脚下发软,走起路来难免跌跌撞撞。他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走到纸行街路口,一个不稳却撞到路过的小轿上,这一下撞得颇重,两个轿夫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把轿子翻倒。
轿旁的家仆一把揪住发瘟牛的衣襟,骂道:“你不长眼是!怎么走路?”两个轿夫也作势掳起袖子便要来理论。
发瘟牛一见这势头便知对方多半是什么“老爷”,要在过去,别说他不占理,就是占了理也得赶紧求饶陪不是。如今可不同了,澳洲差佬满街都是,若是动手抓到差馆里去,什么老爷都不顶用――如今缙绅大户们等闲不敢在街上和人发生纷争。何况他还是“有票”的“舆论引导员”,算是澳洲人的半个“自己人”。他又喝了酒,酒壮怂人胆,存着心要吵闹,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一条大路人人走得,你坐(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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