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鸢揪着他的衣襟,哑声说道:“别给他钱。”
陆珩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哄道:“你先回,这里孤来处理。”
“好”
沈婉鸢感觉肚子有些发紧,她也没有力气再同沈天耗下去,陆珩横抱起她,把她放在轿子中,柔声说道:“该用午膳了,莫要饿着自己。”
看着地狱阎王般的陆珩竟然对沈婉鸢这般温柔,沈天强压着嘴角的笑容。若是沈婉鸢是个聪明争气的,那他就是下一任肃王的外祖父。
而现在,陆珩定会看在沈婉鸢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
沈天看着陆珩缓缓向他走来,佝偻的腰背也不自觉地挺直了两分,他谄媚道:“王爷这边请。”
当腐朽宅院的大门,被沈天缓缓关上。
“沈天,婉婉和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孤定要把你挫骨扬灰。”
一道似闪电的光芒从他的面前闪过,沈天刚反应过来,身子颤抖地看着滚落在地上的左手,跪在地上哀嚎道:“求王爷放过草民。”
陆珩反手转剑,抵着沈天的喉咙没有说话,但沈天却能感受到剑刃已经在逐渐割破他的喉咙。
他不敢说话,但陆珩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种无形的威压使得沈天尿了裤子。
“究竟是谁让你们来到临水的,好好回答,孤饶你不死。”
“草民不知,草民不知。”
“嗯?”
“我说我说!”
陆珩的剑已经刺进了沈天的肩膀,他额头留下豆大的汗滴道:“草民逃跑的那天,看到了朝中禁军首领。”
“沈天,你有没有明白婉婉为什么让你死?”
“死了,才是最好的纪念,你依旧是她心中的好父亲。可惜,你现在不是了。”
大宅内,黑衣人手持宝剑,冰冷的寒光一闪而过,一道血珠瞬间飞溅在白墙黑瓦上。
黑衣人拱手道:“王爷,人死了。”
陆珩冷冷转头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子:“你们只要记得沈天死在了寒州,这宅子的主子还是你们。”
--
陆珩骑着快马飞快得回到小院时,站在院门口却听到从内里传来的轻柔的说话声,他急匆匆的步伐也变得缓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