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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沈婉鸢的情绪变得如丝线般脆弱,白术便不再允许陆珩来探望,但沈婉鸢却知晓陆珩不是那般听话的人。
白天,沈婉鸢刚开始做好了陆珩随时推门而入的准备,但是他始终没来。
直到夜色正浓,她却毫无睡意,失眠地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帷帐。
吱----呀----
倏然,房门被人推开,陆珩带着熟悉的檀香味逐渐靠近。
沈婉鸢的心脏猛然一颤,她侧身装睡,合眼而眠,听着耳朵中逐渐变大的心跳声,她害怕直面陆珩。
她紧张地感受着陆珩的动静,他只是帮她掖好了被角,便坐在床榻边,不说话也没有动作,静静地守她一整夜,直到破晓时分才会离去。
自那之后,每夜月光透过窗柩照在屋内,陆珩静静坐在床边,沈婉鸢躺在床榻上。
陆珩知晓沈婉鸢在装睡,沈婉鸢也知晓陆珩知晓她没有睡。
屋内氛围达到了一种安静的祥和,没有世俗的纷争。
直到今日,沈婉鸢感觉白术的药似是起了些作用,失眠许久,喝完药后竟然睡了一个时辰。
她下意识地看着床边空无一人的凳子,心中却有着几分困惑。
算着时辰,陆珩该来了,怎么现在还没有来。
沈婉鸢忽然被她脑海中的思想一惊,她现在已经出现了条件反射,她抿了抿嘴,强迫自己不要想,感受着药剂的带给她的困顿,再次进入了梦乡。
沈婉鸢的睡眠质量不好,入眠甚浅,当房门突然被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她猛然睁开了双眼。
陆珩今日不知怎么,脚步沉重还带着几分踉跄,随着他的靠近,沈婉鸢闻到了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她紧闭双眼装睡,陆珩却不似以往坐在床边,他伸手把她里侧摆正。
她猛然惊醒,睁开双眼已然被陆珩含住了唇角。
她使出全身地力气推搡着陆珩高大的身躯,唇齿之间的碰撞已然没有往日旖旎,唯有怨怼。
陆珩身上的酒气萦绕在沈婉鸢的身侧,她闷哼一声,陆珩似是清醒了几分。
沈婉鸢却双眼泛红,杏眸中满是失望的望着陆珩,她的唇角上流着血液,她消瘦的身躯仿若一个破布娃娃躺在床榻上。
陆珩眼眸中满是心疼,把沈婉鸢抱在怀中,轻轻晃动着她的身体,仿若地狱出来的野兽一般,在她的耳畔亲吻,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颈后。
他说:“婉婉,孤要回京城了。”
沈婉鸢没有说话。
陆珩冰冷的手似是威胁一般摸着她脆弱的颈部,沈婉鸢下意识一颤,只是轻嗯了一声。
“婉婉,会念着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