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舞、机甲、话剧……种样繁多,精彩至极。
社团汇演从不沿用以前?的路子,所以每一次的亮相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新颖至极的成品。
而呼声最高的节目莫过于彩虹社的走秀。
少年人总是崇尚着成为别人,风情万种的黑玫瑰,低语的恶魔撒旦……成为千千万万幻想?的人。
但在山珍海味之中白灼大?虾却独占了许南禾所有的喜欢,让嗜辣的灵魂都为其退步。
身着月白色长衫的人信步款款,拿着书卷从幕后走到台前?,他的步子很稳,端着肃穆的神情,在台前?伫立后不经意?投以一瞥,矜贵冷漠。
是看透世间的薄凉,是未打磨过的金石,是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的透亮。
苍凉悲壮的背景音乐只让人觉得他就是从另一个时空误闯入此地?的人,这?些?天打磨的气质让他那样的浑然?天成。
缥缈到让人根本抓不住,只能用眼睛认真去看,强留下这?仅存的一分?钟。
强光照在程晚身上,在黑暗中,他是唯一的光亮,平日见到的一点一点的改变在今晚迎来了彻底地?爆发。
一如许南禾曾想?象过的江南春色。
段崇明神情少有的凝重,他目不斜视道:“你怎么狠得下心让他去做这?些?。”
段崇明一开始是以为许南禾只是开玩笑,只是想?着让程晚大?胆尝试,他要比许南禾更了解程晚的过去,也深知程晚对聚光灯的抗拒。
他知道,对久居黑暗的人来说骤然?接触太阳只会让他们?双目灼伤,若想?成为太阳那就要承受剔骨换肉的痛。
程晚对自己毫不留情地?下手让段崇明脊背一凉,原来,许南禾是认真的。
更让段崇明忧心的一点是,他再一次看清了许南禾眼里蒙上的冷漠。
和上一次看辩论赛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是他的错觉。
许南禾微仰着头看着程晚退场,对于段崇明的质问只道:“我想?知道他能不能成为太阳本身,就算他半途而废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段崇明:“……你明明知道他肯定会听?你的话的。”
所以根本不会有半途而废这?个结果。
段崇明没想?到许南禾会审判程晚,他知道许南禾在看程晚有没有向上的决心,在看程晚挣扎着迈向新生。
但这?种带着冷漠目光的审判怎么会是对着程晚呢?
这?种初期的审视怎么会迟来这?么久?
“其实我不想?的,但不由自主?地?就会跟以前?一样去看对方值不值得,”许南禾顿了会儿道:“但今天我发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想?让他向上,但却不会逼着他向上。”
“起初我推他一把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但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执着,这?么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