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男人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屈膝跪在他床前。
冰凉的手套抚上方其然的额头,手指拨开凌乱的发丝,擦去额间因为噩梦溢出的点点细碎的冷汗,手指再从额间沿着脸颊滑落到他的喉结,在喉结处轻轻抚摸。
男人开口道,“老师可是真心的。”
“真心的给我下药吗?你现在可不是老师,你原来也不是。”方其然的声音里藏不住的厌恶。
身体都变成这副模样了,猜也能猜出来是男人下药了,就是不知道怎么下的。
“别担心,我专门挑了不伤害身体的药。”男人并不意外方其然知道自己不是原主,他着迷的摩挲着方其然的喉结,皮质手套的触感让方其然脖颈间的皮肤痒痒的。
“你怎么下的药?”方其然问道。
男人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面的多肉,勾起嘴角笑了笑。
“好几天了,没想到今天才起效果,我差点就等不及了。”
方其然愣住了,他就说怎么这两天感觉身体容易疲惫,每天晚上困的厉害,比平常早很多就睡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我一直在注视着你啊,方同学。”男人轻描淡写的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什么意思?”方其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叫一直注视着他。
男人握住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掌,把玩着他的手指骨节,笑声怪异,他的声音传到方其然耳朵里像是被扭曲了一般。
“我一直在这里啊,这个房子,我们在同居呀,你的杯子、你的毛巾、你坐过的沙发、你睡觉的床……我都有好好照顾它们。”
“你疯了。”方其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他好想吐,恶心的疯子。
原来这个疯子早就偷偷摸摸的潜进来了,这么多天,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个疯子会对自己的物品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和一个自己不知道的隐形人共处一室,甚至可能是朝夕相处,方其然蹙着眉头,胃里一阵翻滚。
他一无所觉的时候,这个疯子是不是正藏在他家里的某个角落偷偷的看着他,他吃饭的时候,换衣服的时候,洗澡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暗处都有一双恶心的眼睛在窥视着他。
他使用过的东西,也会被这个疯子使用,或者干了一些别的事情,然后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再次使用,仿佛两个人真的是亲密无间的同居者一般……
方其然感觉到胆寒,他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没想到男人会疯狂成这种样子。
“怎么这副表情,和我同居不好吗?”男人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问题,他轻柔地抚摸着方其然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泛着粉意的指尖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