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是我在负责。”
幼危说:“好,我要你把那天的录像交给我,整栋别墅的录像。”他不知道有多少个监控摄像头,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被拍下来,干脆全都要了。
管家脸上的笑意不减分毫:“家里的监控录像一直都有存档,小少爷想要什么时候的都可以。只是……那天的录像比较特殊,严格说太贵重,给客人的一定要独一无二,不管是成品,还是样片,所以并没有备份。”
“谁?严格?”
“他是大少爷的经纪人啊。”
幼危简直要懵了,他在说什么?没有备份,没有备份当然好,但他要的是原件!
“原录像呢?”
管家道:“严格已经拿走录像,带着它去找买家了。”
换句话说,随时都能把幼危卖出个好价格。
幼危被噩耗笼罩,这时候他竟然还有一些理智:“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不想我留在这里,我想让我走。”
管家的笑容敛下来,眼神骤然闪过凶恶的神色:“小少爷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好了,小少爷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要先走了。三少爷昨天回来晚,给他送醒酒汤也不肯喝,现在胃里一定不舒服,我得给他准备些清淡的早餐。”
他眼里只有云执鹰,幼危在他看来就是云执鹰的绊脚石,是来抢云执鹰的东西的,尤其是名声。只有幼危消失,云执鹰才能保住一切。
幼危觉得他要被这个地狱一般的云家吓疯了。
正常人生活在这种地方都会被逼疯!
他马上就要被当成画卖掉了。
他要跑,要离开云家,可他连出云家大门都困难。
不行,幼危知道他必须自救,有什么办法呢?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被当成商品卖掉呢?对了,如果云遮没法在他身上画画,就不会有人买一个不值钱的人。
他离云遮越远越好。
幼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整整一天,他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他趴在床上,打不起精神。直到听到隔壁似乎传来什么声音。
其实别墅的隔音做得很好,平时几本什么都听不见,但他这间房和云执鹰的房间有一扇隐蔽的门,结果就让他听得很清楚。
他好像听见妈妈的声音了!
女人生气时声音难免有些尖锐。
妈妈在跟云执鹰发火?
“……爸妈,我昨天也当着李小姐的面就说过我不会去了,而且她也不会来。”云执鹰的声音听起来精疲力尽,“这种宴会也没什么意义,每天都有,你们也根本没必要都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