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也与有荣焉。
余晏点头:“你说的对!”
他跟着工作人员一路到博物馆后方工作区,拐来拐去终于在一个尽头看到了[馆长办公室]的牌匾。
工作人员在门上咚咚咚敲三声,“馆长,成先生来了。”
隐约传出来声:“请进。”
搞得还挺神秘,余晏推门而入。
里头沙发上坐着个翘着二郎腿,穿着道士服,蓄了把小山羊胡的老头——是周馆长。
“哎呦,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这么巧成先生也来这儿。”席澍故作惊讶。
余晏:“………”
余先生有时候真的挺想往他头上呼一巴掌,好好的话在他嘴里冒出来,就变味儿。
他面无表情的回他:“你下午不是要上班吗?”
席澍被他瘆人的死亡凝视,盯得起鸡皮疙瘩:“公事报案,周馆长愿意主动提供线索。”
周馆长才反应过来:“你们俩认识啊。”
余晏:“不认识!”
席澍:“认识!”
两人面面相觑十秒,转头一齐。
余晏:“不熟!”
席澍:“不认识!”
周馆长:“………”
他默了几瞬:“所以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席澍干巴巴笑几声,“之前我经手案件的关键人,勉强能说见过几面。”
他捅了下余晏,微笑:“你说是吧。”
余晏被他一肘子差点干飞出去。
他到底有没有点自知之明,余晏阴恻恻一笑:“是的,算一面之缘,够不上认识。”
如果仔细听,能听出一丝咬牙切齿。
不过,席澍的态度有些奇怪,好像在极力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周馆长被两人闹得晕头转向,跟席澍说:“小澍,伯伯这边有什么新的情报,随时会联系你的。我跟你爸这么多年兄弟了,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没必要跟伯伯客气。”
那他可真是低估席澍此人。
他人生长到三十岁,字典里早就把客气两个字直接抠出来揉吧揉吧扔了。
席澍直入主题:“您手里最近收了个西汉云陵的鎏金连枝铜灯是吗?”
周馆长愣了一瞬,迟疑地看向余晏,“你这孩子嘴上没把门,还有客人在呢,就透露案情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