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合适,你就写我曾经怎样不折不挠地打动了一个号称独身的女人,然后她终于被爱感化,结婚生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高捷越说越高兴。
我看着已经咕嘟起来的小米在滚烫的开水中翻滚,想象着我小说的女主人公一天天就这样老去,不由得伤感起来。海月说的没错,我们都是要老的,可是我们有权利选择老去的方式,我决定我的女主人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独身主义者并且幸福地生活着。
晚上高捷带着满足的笑容睡去,我在书房里敲打着键盘。
夜深人静,MSN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阿亮,我初中的同学,已经在美国读MBA,一个是杜明远,在加拿大,因为时差的关系,我们得以在网络上会面。他们跟我描述着资本主义就是好,我只能说我在写东西,要赶在猴年马月交稿。他们显然已经忘记了猴年马月的概念,我详细地解释了一遍之后,他们只是说希望故事的结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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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二者皆可抛
小说自开头以后就写不下去,没有情节,我一不小心就要写成日记,后悔当初随便地就答应了钟小鱼。独身的女人我一个也不认识,驾驭那样的角色力不从心,在我的生活中,最近似独身的女人可以说就是紫旦和钟小鱼,当然,也有人说那样的独身是伪独身,因为他们身边缺不了男人。
我曾经跟她们探讨过独身的问题,她俩的一致答案是: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这一段时间里,我被这种独身情绪笼罩着,经常莫名其妙地发呆,没有心思做什么事情。在此地无垠的时候,我也跟海月和毛妹讨论同样的问题,俩人各执己见。海月跟紫旦和钟小鱼的观点如出一辙,毛妹则有种结婚狂的情节,毛妹强烈追问,“如果相爱为什么不结婚呢?如果不爱为什么在一起呢?”那么单纯的孩子,那么尖锐的问题,我们并不能够用理想和现实的冲突来搪塞,谁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时间过的飞快,我的小说没有任何进展。
这时候,没有想到的是,此地无垠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厄运。
一天,我依旧睡到自然醒,把车开到此地无垠旁边的露天停车场,看见很多附近的居民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凑到人群前面,看墙上张贴的白底黑字的公告,立马有些站不稳,那是一则拆迁公告,方圆数千公里已经被一家地产开发商买下,给周围住户搬迁的时间是半年。这个传了很久的消息,终于在这天得到证实。
我到此地无垠,海月和毛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头脑一片空白。仿佛顷刻间一无所有了。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没有接任何电话,不知道坐了多久,身边突然来了很多人。
钟小鱼、紫旦、杜岩、阿康,只差高捷和STUDO,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没有来,其他任何人想的办法我都听不进去。
钟小鱼说不用发愁,她们报社客户的活动一年下来比这个店收入高多了,全部给我做。
紫旦说大家都会想办法的,找朋友租别的店面再开一个此地无垠。
杜岩、阿康没有说什么。
我拿出一套藏了很长时间的茶具,给他们沏了一次功夫茶,安安静静,然后我说。
“没事,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等到包括海月和毛妹在内的人全部走了以后,我又坐回了沙发上,望着此地无垠干净利落的四周,亲切而又若即若离。
这时候,高捷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快回家吧,老婆,这下你彻底解放了,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快回家吧。”我说我晚些回去就挂了电话。
接着STUDO的电话打过来,说他半个小时以后到。我没有像以前那样仓皇收拾东西准备关门,而是静静地坐着等他来。
STUDO的车停在我的车旁边,他走进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堆资料。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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