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的宠儿作者:莫莫花期
168花家的男人不好惹(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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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花家的男人不好惹(万更)
直到尽头,站在两旁的女佣见帘子拉开,一眼便看见富丽堂皇的大厅。
黄金色的灯光透过水晶折射在人的身上,几分灼目和暖意。
进入大厅之后,斐红荨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下,自己上了二楼。
身后,花旗看着斐红荨的背影,眼眸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感觉到前面的队伍即将离开,她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如今,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
夜色朦胧,神阙岛的夜色显得十分的宁静,偶尔能听到神阙山上传来的蝉虫声。
之前一直跟在斐红荨的女仆一路回到原来住的地方,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时间呆的久了,所有人的神经就像是拉近的弦一样一直紧绷的,就连走路的声音也是悄然无声的,就怕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每一步都如此小心翼翼。
所有人的年龄都不大,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一丝表情,带着不符合年龄的肃穆。
队伍排列有序,就连气氛也有些诡异。
神阙岛的主人变态,连带着下人们也都是变态。
远远看去,宛如一个殉葬的队伍,幽静而恐怖。
花期拿着托盘,静静地跟在人群的最后面,忽然有个旁边有只手悄悄的扯住了她的袖子。
死死的,带着几分颤抖。
她扭过头,正好望进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的脸,咖啡色的肌肤,五官秀挺,脸颊子带着点雀斑,让整张脸多了几分朝气,一双大眼睛正眨巴眨巴地望着她,带着几分祈求和害怕:“姐姐,别甩开我,我怕。”
似乎是怕自己被甩开,捏着袖子的力道由外紧。
米拉是来替换之前被处死的女仆的,才来到这个岛屿没几天。以前她一直在培训机构培训,毕业考还没过就被送到这里。
显然,对于这里诡异压抑的氛围她依旧不适应。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那么冷漠,几个前辈没有一个人主动和你搭话,就算是交流,也是用着无情的眼神望着你。
才短短几天,米拉就感觉自己要压抑疯了。
今天,在亲眼看到一位前辈只是因为将红酒弄洒了一些而被拖下去处死,她感觉自己的神经即将奔溃。
所以,才忍不住扯住旁边的人以此来寻求安全感。
虽然,她知道,这些人绝对不会搭理她的。
神阙岛的女仆一天能换下几个,所以,米拉不认得所有人很正常,她根本就看不出对方是外来人。
米拉本来以为对方会甩开她,谁知道,那个女人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继续看着前方。
冷漠的反映却是让米拉松了一口气,只感觉心底一暖,她小心翼翼地拽着那口袖子,紧紧地跟着她,就怕自己一不注意就跟丢了。
米拉不知道,她像极了当初刚到恶魔岛的那些孩子,他们会因为随时随地死亡而感到的无助和恐惧,他们会因为第一次杀戮缺乏安全感。
看着这座宛如恶魔岛翻版的岛屿。
花期潋滟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白少卿,当初她能炸掉恶魔岛,她不介意再炸掉一次。
但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不可能去救每一个人落难的人。
在这里的人可怜,当初在恶魔岛的孩子有谁不可怜?但是活下来的,又能有几个?
从别墅到住处的距离并不算近,一路上寂静无声。
直到所有人回到住处,屋里光明,不似外面黑暗,感觉心底的恐惧稍稍压下,米拉才轻轻松开对方的衣袖。
见对方仿佛将她当作不存在一般,米拉心情有些失落,刚要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转过头便看见那位姐姐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她心神一动,出口问道:“姐姐,怎么了?”
花期抿了抿嘴,看着米拉,清冷地说道:“我今天刚来。”声音一顿,“房间号,我忘了。”
所以找不到地方睡。
米拉一愣,随后明白了。
这一位是来接替今天那个洒酒处死的前辈的,也是新来的。
想到这里,咖啡色的脸颊露出几分红晕和喜悦:“那姐姐和我一个房间。”
神阙岛的女仆,两两一间。
刚好,前面没了的那位和米拉是同个房间。
这也是米拉为什么会那么害怕的原因。
她的家乡很崇尚鬼神,一想到那个前辈的鬼混或许会回到原来和她住的那个房间,她心底终究会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花期没多说什么,便随着她进了房间。
可能是因为感觉到对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米拉自从到这里一直压抑的性子终于放开了一些,对着花期的话也多了一些:
“姐姐,你今天是第一次来吗?培训毕业考试很难吧……”
花期心底一动:“你没考毕业考试吗?”
“考了,可是没过……之前来的时候,听朋友说本来来这里的名额不是我,但是刚好人手不够,就派我过来了。”见对方肯搭理自己,米拉还是很高兴的,但是说到后面,米拉的眼眸有些暗淡和后悔。
以前听说来这里福利很好,所以那个时候听到名额不够,她就很积极,她在想,如果能拿到工作,阿爸阿妈就不用那么幸苦了,可是,到这里才知道,这份工作福利那么好是有原因的……
福利再好能比得上命吗?
也不知道自己今生还能不能见到亲人。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见那位姐姐看着自己,便问道:“姐姐,你是哪个国家的?我是p国的,在机构的时候,听老师说,mps在很多国家都有分会呢!”
mps?
不出所料,这个地方应该是白少卿的窝点之一吧?
就好像acp,曾经恶魔岛的很多孩纸都是在acp被拐到那里的。
花期的眼眸闪烁了一下,随后开口:“我来自m国。”
“m国一定很发达吧,我从来没有去过……”米拉有些羡慕。
“还好。”花期和她聊了几句,然后隐晦地将话题勾到了神阙山那个地方。
“何止奇怪,这里都不把人当人……每次听到实验室里的惨叫我都好害怕……而且,每次一靠近那座山,我感觉山里面一定有什么怪物,老是听到很恐怖的叫声……小姐真厉害,今天一个人进去,出来的时候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说到神阙山,米拉脸上划过一丝恐惧。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竟然会有人将人体做实验的。
一想到实验室里的那几个人体实验体,心里一阵胆寒。
听着米拉的话,花期眼眸一暗。
msp,人体实验……
果然是恶魔岛出来的孩子,白少卿,你这是在复制曾经的恶魔岛吗?
想到这里,花期也没有什么套话的心情,沉默地躺在床上。
见对方不再说话,米拉也不好说什么,也跟着躺下睡觉了。
月光无痕,一夜静寂。
所有人都沉浸在梦里。
女仆的住处守卫并不森严。
一个黑影从窗口挣脱而出,无声无息。
风飘进屋内。
米拉睁开眼睛,看着空出来的床位,却是当作没有发现,内心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
想着之前获得的那份安全感和安宁,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
夜晚朦胧。
花期终究没有返回那处别墅,而是半路回到之前的那个试验区。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试验区依旧光亮,只有有几个研究人员在里面忙碌。
因为之前那个女人再一次发作,在成功往她体内注射好加大量的镇定剂之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刚才的场景,心里有些抽紧,其中一个转过头看向一脸肃穆的马特隆,问道:“头,间断性反映越来越频繁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能控制不住了。”
对于一个随时随地可能会失控的实验体,不能算作完美,甚至可以说是失败。
明明上头有说,要把这个女人做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马特隆还是坚持己见,将她留了下来。
“山里面的那个都能控制住,我们这里连一个女人都控制不了吗?”马特隆声调阴冷,阴鸷如斯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他难得找到一个能承受得住他实验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
不得不说,当初在恶魔岛注射过病毒的孩子身体素质都是非比常人的。
不管他们往这个女人体内注射了多少药物,她体内的那些抗体总是在生命即将崩溃的时候若有若无地进行抵抗。
不然,这个女人会活到现在吗?
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想到这里,马特隆心底抹过一丝狂热。
感觉到身上的阴冷,说话的那个喉咙一紧,却是没敢反驳。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山里的那位被折磨了七年,已经算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尤其是刚才听说那位好像反应过激,竟然将那个七年都没有生锈的锁给掰断了。
这么危机的情况,那个捷克医生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控制住,还伤了不少人。
要知道,马特隆和捷克一向不和。
若是反驳,不是在说,马特隆不如捷克吗?
每个人都知道马特隆的手段,闭嘴不语。
但到底还是有几分担忧,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其中一个压低着声音谨慎地说道:“可是,要是再这样下去,如果这个女人脱离了我们的掌控的话……”他的声音一顿,“而且这段时间我们实验室死伤已经很多了……”
说话的那个是东方典型的黑发黑眼。
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总会下意识去攻击那些有着黑眸的人,他也是在为自己的生命着想,若是哪一天这个女人不小心脱离掌控,他很有可能死在她手上。
他们是研究人员,脑力发达,智商很高,可却是手无缚鸡之力,能打得过怪物吗?
他的话刚说完,便望进马特隆不含情绪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整个人一抖,脸色有些发白,在对方气势凌人的目光下,缓缓地低下了头:“我不该说这些。”
气氛凝重。
所有人都感觉有些呼吸不顺。
马特隆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冷厉:“别让我在听到这些,不然……”
不然,你们会和这个女人一样。
后面半句没有说,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残酷,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都是僵硬地站在那里,直到所有工作都做完,纷纷快步离开。
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多留一秒。
直到实验室里只有马特隆一个人,白色的衣袍站在实验室内,外面夜色混沌,树影摇曳,远远看去,这个地方宛如鬼屋一般,而里面的那个,宛如鬼魅。
从实验室走出来的研究人员,虽然已经习惯了好几年,但是神色依旧保持不了平静。
其中一个拉着刚才那个黑眼睛说话的那个,有些埋怨地冷声说道:“陈靖,你想死,比拉着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里面的那个极有可能把我们实验了!”
陈靖脸上多了几分心有余悸,惨白惨白的,但是眉宇间还有难以消除的愤恨:“呵,你以为他不是在让我们陪他一起送死?谁不知道,一掌控不好,那个女人如果超出能力范围,所有人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马特隆,就是要大家陪他一起死!”
陈靖监察的是那个女人的生理机能,很多东西他比谁都清楚。
“估计我们这里就要看看,谁能比能多活一会儿了……”
声音渐渐远去,花期转过头微眯着眼睛看着实验室里的人,总感觉有几分冷意。
实验室里,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作的马特隆终于走动了起来。
花期看着他走到实验室的一个死角,隐约看不清,他在摆弄什么。
只看到他的手里忽然出现一只紫色的针管。
诡异的紫色荡漾在透明色的针管里,让人感觉到了几分不安。
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马特隆看着针管里的液体,忽然笑了笑,然后朝着一旁早已经晕死过去的木朝落走了过去……
扑捉到“马特隆”这三个字,在远处的花期微微挑眉,转后转过头看向实验的一幕,眉头轻蹙。
这男人是要做什么?
果然,物以类聚,白少卿是变态,和他同一个阵营的能有几个是正常的?
……
另一处,别墅。
斐红荨走进房间,便看见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她的房间中央。
房间的灯没有开,阳台的拉门没有关,晚风吹进,将暗色的窗帘扬起,有那么一刻,让人感觉到阴森恐怖。
斐红荨看着中间的那个影子也不意外,妖冶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更是饶有兴致地勾起一丝邪笑:“哥,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爱吓人。你就不怕我心脏病突发?”
说话间,她的手在墙壁上一暗,灯光随即布满了整个房间,照射在中间的那个男人身上。
白少卿穿着一身黑袍子,衬得原本就极白的肤色更加的透明,那双黑色的眸子看着对面的斐红荨,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眉尖一挑,没有理会女人眼里的暗色,而是轻笑道:“怎么,去看他了?惊喜吗?”
对于斐红荨用完晚餐就去看山洞的那个男人,白少卿并不意外,女人嘛,总会喜欢缅怀一下过去。
斐红荨将之前女佣披在她身上的披风褪下,露出婀娜的身段。
她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优雅地坐到房间中央紫罗兰色的沙发上,那双涂着浅紫色的眼影的眼睛看向前面的男人,带着几分埋怨:“亏我提前回来了,你弄了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我再不回来可就看不到了……”
一个将近怪物的女人,一个近似疯子的男人,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好玩有趣的东西?
她若是不早点回来,估计都没得玩了。
她和白少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骨子里同样的嗜血。
不然她也不会说,当初他若不是没有将她送走会更好。
“你该知道你爷爷不让你管这些事情……”白少卿开口,要知道他可不能保证她会没事,他虽然不会杀她,但也不会倾尽全力保护她。
“你觉得若是我要回来,爷爷会拦得住?”斐红荨轻哼了一声。
以前她是不想管,爷爷知道她一向喜欢那个男人,就让她去见见世面,她也就随着白少卿将她送到遥远的a市,外面的世界确实是不错,尤其是男人,没有骨气又肤浅,太好上手。
想到上次在酒吧让自己丢了脸面的男人,斐红荨的脸色一冷,也就是因为这样,让她想到了宁死也不愿意屈服她的锦,所以她回来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就可以让一个人男人变得如此残破,连带着她以往仅存的念想也没了。
她是视觉动物,喜欢是风华绝代的男人,而不是关在牢狱里像只狗一样的残废。
想到牢狱里那个男人的颓废,斐红荨眨了眨眼睛,一丝流光闪过,她将白少卿手里的酒杯接过,一口饮下,随口问道:“你身上的病毒解得了吗?”
果然,那双墨黑色的眼眸看着她,多了几分冷酷,白少卿冷哼了一声:“这不是你该问的。”
斐红荨不以为然,耸了耸肩:“也是,这么多年都配不出解药,怎么可能回来我一回来就解得了?”
岛上再次出现的人体实验不外乎是因为为了研究解药,可是她没有想到明明几年前他已经放弃了,看来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回来就是来说废话的吗?”白少卿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划过她脸上的痕迹,隐约看到了什么,唇瓣微抿:“你在a市是不是见过谁?”
“为什么这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