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锦囊内里面上现出的是:莫要寻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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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慈方才有些不厚道地笑了,可是范祁轩的脸色却是并没有明朗多少,若不是顾着个名门公子仪态和长幼尊卑,肯定当场把锦囊给拍碎了,再扎个小人将范匀骂一顿。
至于曲陵范氏为什么会有个流浪在外许多年的直系门人,这些日子才有意去寻,徐青慈不好多问,可是范匀究竟同徐赋一起干什么去了?
范祁轩又将另一个锦囊以同样的方式泡了一番,然而上面却没有出现什么新的字样。
“徐姑娘,范家离龙潭山并不远,若你之后遇到了什么难处,可用此牌来寻求援手。”
范祁轩说着,将那银牌递了过来。
徐青慈没有接,只道:“若我到了龙潭山,那便是江湖总盟盯着的地方了,应当不需要范公子的牌子了。”
这好歹是初次见面,银牌一看就是象征身份的重要物品,况且真当个牌子拿去卖也值不少钱,范祁轩未免也太大方了。
“上次见宋兄那般模样,定是同姑娘和其他人有些过节。”范祁轩仍是递着那银牌,“就顺便当替他赔个不是吧。”
不得不说,这挚友看起来很了解宋晖。
“宋兄是个剑痴,许多举动都是冲动而为,若是先前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
徐青慈实在不擅长推托,索性真将那牌子先接了:“那来日有机会,这牌子还得物归原主。”
范祁轩又一拱手道:“自然。”
“徐姑娘还得注意了。”范祁轩又接着说道,“浮霖门,薛门接连出事,万山盟已动人手相继查探背后之人,可是有不少也成了刀剑亡魂。”
“姑娘所在的徐门定也是知晓些事情,所以早早避险。”范祁轩说,“还望姑娘早些到龙潭山上去,不过还得提防万山盟。”
“此话怎讲?”
徐青慈想起付俞言也说过相似的话。
范祁轩又道:“血引,玉玺与龙珠,徐姑娘离开蜀郡后的一路上,应该是对这三样东西不陌生了吧?”
徐青慈何止对这三个玩意儿不陌生,简直是要铭刻入心了。
不过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
玉玺为大周开国的时候打造的一方玉玺,当今经历了何贼动乱,所以当年传国玉玺流失在外。
这皇帝坐此江山,自然重新着一等工匠造了新的一方玉玺,以示大权,为何还那么执着于一方都成了两半的玉玺?
难道那龙珠真能影响到水利?
“万山盟近年来长老之间也多有不和,曾有大小事宜都相互推诿,实在是不比从前了。”范祁轩说着说着叹了口气,“这三样事物近来搅动了江湖风雨,万山盟的出手还是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