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多了几个便宜徒弟,滕林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酒喝多了又听到无数声“师父”,好像又会回到从前,师父教他千夫俑,师兄教他调毒,批注天机的时候又教他做些精巧的暗器,教他拆机关。
可那时候日子过得太静,暗器做来是互相胡闹的小玩意儿,根本就没沾过血。
那时候也没误入天枢门地界的五皇子,天枢门也没摊上这么个保皇子性命的大事,他师兄也没狠下心,要将毒蛊种在和师妹的孩子身上,完成万毒不侵让体弱的孩子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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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娘又闭关了,说是有朝一日青狐再现之时,还要用刀来了结恩怨。
顾萱听闻付俞言要随付旷去天下各处游历,也屁颠颠地跟去了,付公子倒也没嫌她是个拖油瓶。
那琴月胆原是障身术的巅峰,在封存棺椁的地方,付俞言算是小露了一手,徐青慈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识了那么一下,一趟远行下来真是赚大了。
幸好自己不用跟付俞言真正拔剑相向,不然一把剑对付好几个一模一样的影子,可是头疼。
在顾家源待了些时日后,徐青慈准备同徐青衡一道回蜀郡。
一来而去秋意也要离了大周,想来蜀郡人此时也会添上厚褥子和厚衣,准备过年关了。
“天枢门当年是因为保着五皇子才被围剿的,真是可惜。”徐青慈对楚晔说,“师父答应过了,要同我一道回蜀郡重建天枢门的。”
楚晔笑说:“你现在这师父叫得可比我顺口多了。”
徐青慈负好了不周星,又问道:“师父都要跟我走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蜀郡?”
她这一问,问出口了才觉得有些唐突。
楚晔却爽快道:“乐意之至。”
“咳,那你不管你义父了?”徐青慈又问,“虽说这里现在是郑沅叔在管事,你就这么说走就走了?”
“顾萱都说走就走了,我也该洒脱一番。”
楚晔轻吹了口哨,他的马便小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再说,我义父也说了,顾家源老在一个地方也不好,带着一拨人去蜀郡临着天枢门再建一个分支也不错。”
徐青慈狐疑地问:“我怎么没听过,你不会是瞎说的吧?”
“没瞎说。”楚晔已经翻身上马,“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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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郡平沙坡人近来听闻徐门家中长子和小女儿风尘仆仆地远游一圈回来了,儿子接了爹爹位置,成了新任门主,女儿捎带了个一表人才的公子,怕是个要入赘女婿。
只不过稀奇的是,乐善好施的徐门门主和夫人倒好大半年没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