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旋漫不经心地扫过往的车辆,眉头轻微蹙着,偏头,视线定住。
花雅没套校服外套,单穿了一件红色卫衣,校服系在腰间,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夕阳打在他身上,半边身体都沾染橙黄色的光,有些凌乱松散的侧边麻花辫搭在锁骨处,江旋眯了眯眼,注意到颈侧的创口贴。
“那不是江旋么?”于佳阔瞥到江旋,社牛地招手,“嘿,江旋!”
行人绿灯闪烁,江旋抬起下颌回了招呼,迈开长腿单手插兜朝他们走过来。
花雅薄唇一抿,牙齿轻撵唇腔里的薄肉,飞速移开视线不想看见他,可余光里,还是能看到一点儿少爷高挑的身影。
“你们怎么才来?”江旋问。
“你不也才来吗?陪阳子买手机呢,”于佳阔哥俩好地攀着他的肩,“昨晚你吐没?”
“没,”江旋挑眉说,“咋,你们吐了?”
“靠!我觉得我这两周就是要丢财!”顾嘉阳来气了,“上周被收了一个手机不说,昨晚吐出租车上,给了人司机两百!”
“我的错,早知道不劝你们喝酒了,”江旋掏出手机,“阳子,给你转两百,收一下。”
他们几个一愣,讶然地看着他。
“少爷,要不你再给我转个手机钱吧。”顾嘉阳非常震惊,喃喃地说。
“多少?”江旋说着又要转钱。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顾嘉阳笑着按江旋的手腕儿,“别转啊!”
江旋笑了声,黑眸看向麻花辫少年,“哎花雅,你脖颈怎么了?”
花雅一僵,惊得差点儿同手同脚,咬着下唇皱眉看过来,精致冷淡的脸上带着愠气,比平常没什么表情要生动很多。
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
“哎小椰,你这儿怎么贴了一个创口贴啊?”党郝听江旋这么一说,也注意到颈侧的创口贴。
“被死蚊子叮了。”花雅淡淡地说,却把死字咬得很重。
“什么蚊子叮得这么厉害?”顾嘉阳诧异地问。
“不知道,”花雅说,“可能是不要脸的蚊子吧。”
这意有所指的小情绪,江旋笑而不语,其他几个少年也没想那么多,甚至附和说蚊子的确不要脸。
因为上周校领导手机的大排查,读报课铃一响老韩就来到教室亲自收手机了,有时候班主任一认真起来整得学生心里还是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