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到实地和落在叶子上的感觉还真不一样,给人安心踏实,不用一步一步寻得小心。
“越姐,接下来怎么走?”
刚问出这句话蔡佑山就后悔了,下意识接住言书越扔来的梦盘,哭丧着一张脸,像拿了个烫手山芋。
“跟着梦盘。”
“越姐,你这是在摸鱼。”蔡佑山提出抗议。
“不可以吗?”言书越回答的光明正大,气势压得很足。
满身肌肉的蔡佑山扭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海楼,他真的很不想走队伍前面,“海楼姐。”
海楼伸出手替他解围,“给我吧。”
递出的梦盘还没落到海楼手上,半道儿给言书越劫了去,蔡佑山有些懵地看她,飘了满头问号。
“越姐,你不是要摸鱼吗?”
那边看戏的崔北衾和安顺咬着耳朵,分享彼此吃瓜的经验。
“摸什么鱼,都不许摸鱼。”
“好吧,那就谢谢越姐啦。”他不在乎接下罗盘的人是谁,只要能替他走前面,就是好人。
本来想偷个闲,就怪她这拦不住的手,又把事揽回自己身上,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说:
【1】这句话来自查尔斯·狄更斯的《杀死一只知更鸟》。
第19章 变故
这片玫瑰丛的能见度真的很低,越往外雾就变得越黑,虽然手里梦盘倒是能让她看得远些,可总共也才十来米的距离,要是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有些不好办吶。
好在地上是铺成的石板路,比之前那路可好走太多,虽然有些硌脚,好在能多些安全感。
那些东西总不至于还能滚到这上面来吧。
队伍缩成两团紧紧跟着,现在要做的就是穿过这栽满玫瑰的花园。
海楼走在言书越左手边,垂眸看了眼手里的表,“最开始是每隔三十五分钟会射出一波尖刺,我们越往里走,时间也在慢慢变短。”
“三十五分钟吗?”倒是没猜错啊。
“嗯,还有七分钟。”
恰好路边经过一株玫瑰,言书越看着往外冒得尖刺,等时间一到就又要开始新一轮的生长。
是会伤人的美丽花朵啊。
循着手里梦盘指的方向慢慢过去,言书越和海楼聊起了天。
“还没问过海小姐是哪里人?”
又走了几步没有听到回答,言书越扭头望去,和她看来的眼神对上。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眼神,含着怜悯,又有些伤痛,还有不舍,奇怪复杂的感情。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们应当是才认识的朋友,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