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的结论落在耳朵里,车厢里只剩下安静,安静的你瞧瞧我,我看看你。
“你也这么认为,是吗?”顾扶音扭头看了眼坐正身体的人,轻声问她。
崔北衾脸上是复杂的表情,一会儿是琢磨到了,一会儿又是没猜透,“你说,海楼姐为什么要撒谎呢?”
“你怎么就知道是海小姐在撒谎,而不是许夫人认错了人呢?”顾扶音反问她。
副驾的人蹙了下眉头,曲着手指敲在玻璃上,“因为她太神秘了,我总觉得只要这事和她沾了点边儿,就瞬间变的合理起来。”
“那也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怀疑别人啊。”顾扶音淡淡道。
唉,也是这么个道理,没有证据,那能就空口白话直接给人安上罪名呢。
头靠在玻璃上,汽车的颠簸让脑袋时不时撞一下,不疼,但晃脑子。
“不对。”
安静了一会儿的人逐渐品出了些许的不对劲,坐直身子眯眼朝顾扶音看,后座两人闻声抬起了头。
“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是许夫人认错了人,那岂不就是在说她认得的其实是…”因为紧张,最后两字哽在了喉咙。
“是苏老板。”一直没做声的蔡佑山接上了话头。
合理的猜测,当然是有合理的依据,不外乎其他,就因为两人长的很相似,十分能打五分的相似。
“唉,你别笑啊,我们猜的对不对?”崔北衾翻了个白眼,着急的想得到答案,苦着张脸盯着她看。
“是吗是吗,扶音姐?”安顺想学崔北衾之前的样子攀在椅背上,可安全带的力大了些,她动不了又被拉了回去。
顾扶音停下车拉了手刹,手搭在方向盘上,“只是有这种可能,猜测终归只是猜测,就算所有的一切都很合理,也有可能是错的。”
“到了,下车吧。”
‘砰’的一声合上车门,按下车钥匙听到落锁声,海楼扶着言书越往电梯间走。
高了她一些的人醉的像滩烂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才成了这个样子。
呆滞的目光落在亮起的电梯按钮上,不晓得哪根筋犯了,硬是想伸手把它给按灭。
火蹭蹭往脑门冲,禁锢住她胡乱飞舞的手,海楼吼了句,“再闹今晚就去和馒头它们一起睡沙发。”
“好,不闹了。不想和它们睡,它们一点都不老实,老踩我脸。”言书越靠在她肩上,手摸了下脸,“上次打架还抓了我一下,可疼了。”
那伤落在脖颈往上,下颌线往下的位置,她还记得言书越向她抱怨,说这伤被崔北衾拿来当武器攻击她,她解释说是猫抓的,结果对方确实一脸揶揄的表情。
这说了谁信呢?
“那可以让它们和我一起睡。”
把人扶进电梯,言书越靠倒在厢壁上,傻笑着说:“那怎么行呢,我怕它们抓你,所以,还是和我睡吧,我比较安静,不乱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