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卿被雨浇得眯起眼睛,眼睫因此更长,嘴上也笑着,“是啊,你怎么办?”
“当然是不能让着你了,大学霸——”程澈低吟,“我可是很要面子的”
“我很期待”许之卿跳越起身,腰肢伸展,啪——,球和雨被他的手半路拦截,迅速转身,错过截挡他的对手。
球在雨中洗礼,你来我往,他来他往,身姿闪烁,加入的人越来越多。输赢和默契,叫喊和眼神,这场热烈比持续了整夏的热还热些。
程澈大摊在球场边,积水泡了他半边身子,反正正面反面全湿的透彻,还管他什么?
许之卿慢慢走过来,运动过后过剩的亢奋冲撞着脑袋,只奔着程澈的方向走了。
“爽嗨了”程澈说。
许之卿被雨水浸了眼睛,侧头看程澈,“高兴吗?”
“高兴”
“我也高兴”
程澈笑了,心说我当然知道你高兴。
程澈猛的睁开眼睛,一个打挺站了起来,“快起来,你这身板感冒了我可伺候去吧”
一语成谶。
许之卿感冒,还挺严重。程澈自责,只能屁股后跟着,害怕着祖国的花朵被雨浇多,彻底涝死。
班主任知道前因后果差点把他瞪死,哦,还有罗云女士,通个电话一听就知道这是感冒了。
“卿卿感冒你不跟家里说?”
“说了你能帮忙…?”程澈的话弱,不比平常。
“那你心虚个屁?跟你有关系?”
“怎么可能!”
“果然跟你有关系!”
“……”
教室里,许之卿说:“渴”
程澈一个弹跳就跑出去接水,跑半路回头,失笑道:“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使唤我了我这奴隶给你用趁手了”
许之卿口罩底下嘴角牵起,掩不住。视线还是落在书上,注意力倒是不能控制都在余光里,“还成吧”
“得,您还挺谦虚”
许之卿的病缠人,得上就不爱好,前前后后一个月才算消停点,只剩了隐或几下的咳嗽,程澈终于解放。
音乐教室,许之卿一曲完毕,唯一的听众已经睡得沉浸。钢琴的曲解不了夏的燥热,一曲悠哉倒是助长了疯长的衣芽。拐角的教室正是南北通风,又有绿藤遮荫,程澈总爱躲这儿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