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垂眼无语。
施木青点点头,道:“先生说得对,这件事还急不得。”
十三章困兽之斗
王云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否则为什么眼前白影飘飘,烛光摇摇,阴风阵阵?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地到这里了?是在做梦吧。
一声“威武”,绕是酒醉睡死的人也该睡醒了,更何况王云没喝多少。
“堂下所跪可是押运营都尉王云?”声音听上去不是很浑厚,却也很威严。
被吓醒的王云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只得小心作答:“正是下官。”
“有人告你害死人命,你有何话可说?”
王云战兢兢地抬起头,就看到了施木青被烛火映地异常明亮的眼睛,定了定心神,答道:“下官一向奉公守法,大人有此一问不知从何说起。”
施木青没有理他,高叫道:“传原押运营校尉黄远!”
随后众衙役齐声通传,骇了王云一跳,那人不是已经死了?都说包大人日审阳,夜断阴,这位大人如何也有这本事,不由紧张万分,又一想到当我王云也是吓大的,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小心应答就是了。还是忍不住往身后看去,不由笑了起来,道:“大人有什么话直问就好,何必故弄玄虚,这人根本不是黄远。”
“王都领,你好记性啊,我们的尸身都被你一把火烧掉了,在下不过另找了一个身体而已。”声音阴阴冷冷,凄凄惨惨,纵是王云心下不信这声音也让他不寒而栗。
“黄远,你因何枉死,据实说来,本府替你做主。”施木青对这堂下的人说道。
“大人,今年二月初十在下和另外九名兄弟接到王都领的命令,去悦春园整理送往凉州安西王处的假山石和古董古玩,去了才知道是把朝廷下拨给淮州的赈灾银偷天换日,兄弟们都不愿意,都领拿我们家人的性命威胁,于是大家无法就只得干了,我觉得这件事这么隐秘必然难有活口,就趁机留下血书埋了起来,希望日后沉冤得雪。”
这段话听得王云暗暗心惊,居然和真实情况所差无几,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留书呢?
“将血书呈上来”施木青一句话,一个衙役便托着那件血衣上来。
王云觉得这个施大人真正可笑,心里便放松了几分。
“这件血衣上就把当日你命令要做的事写了下来,你可要看看?”施木青问道。
“不看也知道是假的,他们怎么可能有机会留书呢?”王云得意地说道。
施木青也好似恍然大悟地问道:“黄远,你什么时候留得书呢?”
“回大人,是出恭的时候。”
“胡说,你们出恭的时候有人跟着,怎么会有机会?”王云自以为是地说道。
“那本府到想问问王都尉了,为什么他们出恭会有人跟着呢?”施木青不急不缓地问道。
“这个,”王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兵出任务为什么要有人盯着。
“是不是王都尉怕这些小卒们觊觎要押运的东西呢?”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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