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自己幼稚的想法成功取悦到了,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而后有些控制不住地用余光去打探谢诩的动作。
前方短短几分钟的无人机表演结束,前方的人群安静了半刹随后是热闹的喷泉表演,谢诩忽然侧头看过来,巫荻这下连余光也不敢试探了,直直盯着前方,心脏几近从嗓子眼跳出去。
又不是直接偷看,慌什么?
巫荻藏在衣兜下的拇指深深戳着掌心,很快对谢诩看过来的动机感到纳闷。
他心里忽而冒出一丝微弱的猜测,按捺着心情用余光去查看对方,发现谢诩早已看回了前方。
说不清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巫荻自嘲地扯了下唇角,心说自己不对劲就想人家也跟你一样?太蠢了。
但转而他又想,只有他一个人心照不宣,只要藏得好不被发现,那自己依旧能在谢诩面前使劲闹腾。
他那心情很快又被自己给治愈了,前前后后比那七月天变幻得还要快。
自从发现自己性取向不太对劲起,巫荻的心情就一直这样来回变幻,他像是被卸了爪子的猫,面对现实的捶打时,伤不了对面半分,只能来回发出无能狂怒。
方闲订的花赶在十点二十分前送了过来,这人订了一束大烟熏玫瑰,导致巫荻取花后走在谢诩旁边异常滑稽。
他可以断言自己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就是帮方闲递花。
因为范修杰没发消息过来,他还不能去江边舞台,只能在石凳边自闭。
像是也觉得抱着玫瑰站在广场边的行为很奇葩,谢诩这人站在他一米之外看手机,看着颇欠。
巫荻盯石凳上的花束两秒,心说一个人丢脸那叫社死,两个人丢脸那就是在逗比,于是仰头朝人喊了一声。
谢诩垂眼看他,像是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鬼点子。
巫荻拍了拍石凳靠背祥作邀请:“快过来帮方闲看花。”
“……”谢诩微微挑了下眉,连掩饰都不带掩饰一下,当着巫荻的面垂下眼装作没听见。
巫荻致力于拉一个人跟他一块丢脸,于是又喊了人一声,挎着个脸:“帮我,就当是帮我。”
“一个人拿花也太丢脸了。”他像是嘀咕又像是吐槽地补充道。
谢诩瞥着那颗脑袋,真在石凳另一边坐下后,他面无表情地挣扎了两秒,估计是两人夹着一束花坐着的样子太蠢了,而且余光里还有路人捂着嘴看着他们路过。
好在两人没逗比太久,广场里的乐队表演进入尾声,即将要放烟花了,陆陆续续有人朝广场四周围聚。
范修杰发来好几条消息,看样子非常急。
他带着花跟谢诩往广场里走,大老远便看见体委和乔夏等人一边朝他招手一边指着人群外围一后一前散步的方闲和邱礼偷笑。
巫荻觉得自己像个花童,同样赋予使命的范修杰手里提着袋子偷感很重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