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朝着四方萤的闪烁着光彩的地方扎下去,四方萤发出惨叫,她身上的血丝以极快的速度变得灰黑起来,最后慢慢地缩短变成了人的模样。
她挣扎起来,身上的镇字诀闪烁着明明暗暗的微光,那样子就像是血藓身上散发出的光芒一般。
江寒矜再补一剑,还在挣扎的四方萤彻底蔫巴下去,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寒矜,始终想不明白江寒矜的修为为什么突然变得和自己差不多高。
明明只是一个金丹。
早知道如此……
早知道如此,她就要做足了准备再说。
四方萤太不甘心了,她捂着从肚腹涌出的黑血,满眼不甘的看着江寒矜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修为会变得和我一般高。”
江寒矜不会给她解答疑惑,她搅动剑尖直到看到四方萤的内核一点点崩碎,她才闭上额头上的天眼,抓住四方萤的脑袋开始搜魂。
四方萤的身体开始慢慢溃烂,神识也被江寒矜牵动着无法反抗。
江寒矜翻看着四方萤的识海,知道了很多常人不知道的秘辛,她才松开四方萤的脑袋,割下了她的头颅。
躯体溃烂,神识濒临解散,四方萤脸上流露出解脱的神色,她看着江寒矜露出一抹苦笑,“小看你了江姑娘,今日之事是本座自行决定,还请江姑娘莫要牵连其他人,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我知道你并非凡人,灭神会就交给你了,主持令牌在我内核之中,想必你也知道了,啊……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四方萤闭上眼睛,躯体化作飞烟消散,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从她的头部掉了下来。
江寒矜小心的把衔珠扔出去让她把令牌捡起来看看。
她怕四方萤就算死了还要诈自己一手。
小心为妙。
衔珠:……
蛇蛇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吧?
衔珠现在对上江寒矜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心思,反正有吃有喝的,除了偶尔当个沙包,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拒绝不了不是吗?
衔珠眼泪汪汪的捡起令牌反复试探。
一年的时间,足够她蜕变成江寒矜的奴隶。
确认令牌无异常,江寒矜才浑身一松跌倒下来呕出一口血。
这要是在现代,她能当个移动血库,怎么抽都抽不死。
江寒矜坐在原地调息,脑海中消化着四方萤的记忆。
四方萤本来不叫四方萤,她和那些被实验的孩童一样都来自小村庄。
四方萤是神殿的第一批实验者。
也是第一批实验者中活下来的第一个种子,那时候神殿对四方萤带着万分的期待,期待她能替代圣女的位置。
然而,改造过的全灵根天赋终究不如天生的稳定。
在一次神殿对世家的讨伐中,四方萤露出了自己的不稳定性,那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溃散成散落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