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你好臭。”
百丈突然笑起来,抖了抖头上的卷毛,一些细碎的桂花渣子从发隙落了出来,这些桂花经过处理,只有讨厌桂花味道的人才会闻见。
江寒矜:谢邀,在下只是嗅觉敏锐罢了。
百丈站起来,手腕脚腕上的环扣叮当作响,他跳到江寒矜的面前打量着这张近乎完美的脸,又笑嘻嘻的开口:
“你是四方萤还是江寒矜?”
“四方萤已经死了,我现在是江寒矜。”江寒矜很是随心所欲。
与其扮演一个人,不如沉浸式的将自己当做是他人。
再好的演技也演不好一个陌生人。
唯有将自己当做是她……
当做是她,才是真正的演技好。
百丈哦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试探,他手脚轻快的卧上桌面,桌上的茶具被他扫落,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碎片照射的光照在江寒矜的眼中,她蹙着眉不赞同的看着百丈。
“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我说过很多次的吧。”
百丈歪头看着江寒矜,金黄的眼中似乎盛满迷雾,让人看不清楚他真正的神色。
从窗户透射进来的彩光落在他的白毛上,让他天使般的面容更增添几分美色。
他一手撑头,另外一只手捧起江寒矜的脸,“说过,不过我就喜欢这么躺着,萤大人,你这张脸倒是没有之前的顺眼呢。”
“你不顺眼?忍着吧,我喜欢就行。”江寒矜摸着自己的脸,十分满意。
百丈注意着江寒矜的微表情,指尖在嘴唇上划过,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一举一动都没问题,表情也没问题。
十六岁的少女心机真的会有这么深吗?
她的命牌明明碎了。
站着的人一举一动都在告诉他她还活着。
“江寒矜……对吧?这名字怎么这么绕口,还是四方萤好听。”
“借用了别人的身体,自然要用别人的名字,而且,本座并不喜欢以前的名字。”
四方萤这个名字代表了枷锁,代表了四方萤以前的苦痛经历。
四方萤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别人赐予的名字,可她又不知道该叫什么。
“哦~”百丈答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而是伸手取下江寒矜头顶上的龙凤簪,长长的金黄发簪在他手中旋转,江寒矜挥手,龙凤簪化作流光回到她的手里。
百丈突然从桌面上跳起来,伸手夺那簪子,地底之下窜出几根粗壮的血藓将他的手脚绑住。
百丈:……
“姐姐~放开我嘛~下次不敢了。”
江寒矜面无表情,将簪子插回头上,目光沉沉的看着被束缚四肢的百丈道:
“百丈,你怀疑我不是四方萤就怀疑,但主持令是我的,别打它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