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从被南次郎点名陪练后,自己的网球风格都产生了变化。手冢说他现在认真多了,菊丸更是直截了当地说他现在的网球有杀气,可是,他郁闷啊!输给那为老不尊的贼和尚也就算了,每次都还得被他痞痞嘲笑一通,知道他有多郁闷吗?不二如今可是十二万分地理解小学弟在网球场上为什么打得那么狠,从不给人留余地,在那臭老头手下受到的闷气,总得有个发泄的地方不是?
这次也毫不例外,被南次郎狠狠修理了一通,顺带阴阳怪气地训了几句。不二很想哭,真的很想哭,你指出我的缺点我是很感激啦,可能不能不要用那么欠扁的语气?难怪越前每次提到他家老头都是怒火三千丈,臭老头!真是个天杀的臭老头!
越前坐在场边看着自己被修理,顺便将饮料吸管吸得滋滋作响,一双眼闪闪亮亮地竟然似乎正在笑。
不二确信不是自己错觉,每次看到自己被南次郎修理时,越前的心情都会特好,对自己的认同度也会高了许多。是因为终于能有人跟他一块同病相怜了吗?不二头一次知道,本以为很单纯的小学弟,原来心眼也有够恶劣。
捉弄完了不二,南次郎的兴趣转向自己儿子:“喂喂,青少年,不要干坐在那里,来打一场吧!”
“该死的臭老头!”越前一把抓起球拍,杀气腾腾地走过去。
现在换成不二坐在场边看南次郎教导——不,是玩弄自己儿子。说真的,因为自己是客人,所以南次郎每次都大大地手下留情了,他对越前的态度才真正让不二认识到了一个人可以恶劣到什么地步。每次不二看见南次郎流里流气地将自己儿子耍得团团转,都对这个小学弟的忍耐功力佩服到五体投地,居然能忍受这个痞子老头这么多年,不容易,实在太不容易了!
而且直到看过这一幕后,不二才对越前有了更多一层了解。那个在网球场上威风八面,PK起人来毫不留情的小学弟其实更习惯的是输,毕竟从小到大被那死老头压着打惯了。他对上别人时丝毫不留余地,绝不轻易认输的打法更多的只是在发泄死老头手下受到的闷气而已,倘若真有人能靠真正的实力赢他,他也会坦然接受技不如人的事实。然而他却不会从因此而灰心,相信自己总会进步,终有一天会赢过对方。这一点或许依然是南次郎的功劳,他的那种存心撩拨人的痞子打法,让人在因为实力差距沮丧之前就已经气爆了,如果不赢回来,确实就象小学弟以前说的那样,死都不会瞑目。
越前并不象自己以前认为的那么在乎输赢,这么长时间里,他们没事打几局的次数数也数不清,除了开头几次为了逼出自己真正实力而认真外,之后也只是单纯地对打着玩玩而已,想方设法破掉对方绝技变得比输赢更重要。自己的网球技术始终略胜过他一筹,也没见过他如何在意。只是他的成长速度越发地快了,逼得自己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打了没多大会儿,越前的表姐菜菜子来到场边:“叔叔,婶婶有事找你。”
“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南次郎一边跟菜菜子说话,一边嬉皮笑脸继续捉弄自己儿子。
“这个嘛……好象是婶婶在阁楼里找到了个箱子,里面装的似乎都是些书刊画集。”菜菜子一脸笑意盈盈,“婶婶要我来问问,那是不是叔叔的。”
南次郎一分心,球从他身边漏了过去,他故作不在乎的扭过头,用球拍敲着肩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真的吗?”菜菜子手指按在下唇,笑得很是愉快,“婶婶说,如果不是叔叔的,她就要烧掉了哦。”
“什么?”南次郎球拍一下掉在地上,手舞足蹈地向主屋跑去,“别,别烧啊!伦子伦子,求求你千万别烧——!”
不二对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很是好奇:“伯父的书?都是些什么样书?”
不能怪他迟钝,因为每次他来的时候都是直接上二楼越前的房间给小学弟补习功课,除了吃饭的时候,或是在网球场上,和南次郎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虽然时常看见他在一旁自顾自地笑得贼兮兮,也从没多想过。
越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菜菜子脸一红,笑道:“没什么,不二君,龙马,要吃饭了哦!”
餐桌上伦子妈妈一如既往地温柔和善,只是那笑容中怎么看都有杀气四溢;南次郎则是一边扒饭一边呜呜咽咽哭得好不伤心;菜菜子却是心情愉快地在一旁偷笑。不二满是不解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但几次欲问出口的疑惑在看见小学弟黑压压的脸色后,也只有乖乖地吞回了肚里。
吃过饭后不二照常给越前补习功课,正在讲解时房门突然碰地一声被踹开,南次郎抱着一个箱子闯了进来:“青少年,这些东西在你这放一下!”
啪嚓一声,越前手里的铅笔生生被他捏成了两截。
“出去!”他的声音很平静,却有杀气汹涌四起,“把那些东西给我拿出去!”
“青少年,不要这么不讲情面嘛!这可是我在你妈妈发现前好不容易才抢出来的宝贝诶!”南次郎掀开床单,准备把他的那些宝贝塞到床底下,“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这里最安全了,借我放一下啦!”
一只脚嘭地重重踩在箱子上,越前从上往下狠狠瞪视着他:“我说了,把这些东西拿·出·去!”
“喂喂,青少年,不要不识货,这可都是男人的宝贝!”南次郎摸摸下巴,突然笑得贼贼地,“是呢,你也要到这个年龄了,要不要我借你几本过过瘾?”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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