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胤禛身边时,他又道:“你倘是出了这个门,你我之间再无挽回余地。”拼命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昂首挺胸绝不示弱地向外走去。感觉到身后的那股阴寒怒气,我心里暗暗叫苦:完了,胤禛真的生气了!
从那天开始,冷战才正式开始。我自动被胤禛过滤为透明人。除了例常的请安、工作外,他不再多看我一眼;而我也不会在养心殿多呆一秒钟,更别提侍寝之类污七八糟的事了。也好,省得我烦他也烦。
这段时间,那个风流十七欠着我的生日礼物就被派出办差了,十三倒是来找过我几次。可别的都好说,一说到跟胤禛求和的事,十三也没法受得了我的现代思想,次次均以不欢而散告终。
嗅着窗外的挂花香,想着喜蝶拿手的挂花糕与桂花酿,回避着与胤禛之间的不快,忽地唤道:“喜蝶,喜蝶。”
“那么大声干嘛,我不就在你旁边吗?当我聋子啊。”喜蝶从一旁探过头来道。
亲热地挽住喜蝶:“走,咱们到花园里摘桂花做东西吃去。”
喜蝶正觉无聊,一拍即合。嘱咐了乐茵几句,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奔向了桂花糕去。
我比喜蝶高一些,便由我拉下树枝,喜蝶负责采花工作。在摧残了N棵桂花树后,我和喜蝶一身香气地满载而归。就差拐两个弯就回屋了的时候,半路上杀出了个我不认识的程咬金。
商量着做好桂花糕后,也给年妃,熹妃,弘历送点过去,一时间没注意到路面,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闻得一声娇呼,我急忙赔礼道歉:“真是对不住了,伤着没有?”
一个美艳女子抬头看向我,样子我没见过,但看衣着是属于贵人级别的。便和喜蝶侧身站到路边:“您先请吧。”
那女子盛气凌人地抬高下巴:“你是哪个宫院的?”
一面腹诽紫禁城盛产郭络罗氏牌刁蛮霸道的旗人女子,一面还是得假装恭敬道:“我是在养心殿当差的月喜。”
那女子斥道:“什么我,我,我的。见着主子没点规矩,奴才便是奴才。”
深呼吸,我忍。今时是不比往日了,自从与胤禛翻脸后没多久,宫里早已经把我失宠的事广为传诵,尽人皆知了。虽说面上还是月主子前,月主子后的,只是什么都尽在不言中了。也很正常,后宫这个战场,有人胜利就有人落败,有人喜必然有人悲。不过是预防着我哪天又风云再起,言语上还暂时不敢得罪罢了。今天这位,修炼还不够,还没到那云淡风轻的境界。
那女子身边的宫女连忙说道:“这位是皇上才亲封的芸贵人。月喜常在,您见个礼吧。”偷偷给我打眼色,示意我行礼。
我这个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从来不拿自己当什么主子,上人之类的。莫说打骂下人,重话也难得说一句。因此宫里太监、宫女们对我失宠的事倒是觉得遗憾,惋惜的多。现下给我递眼色的想便是其中一位了。
微微屈膝,做了个万福:“月喜给芸贵人请安,芸贵人吉祥。”
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是忍气吞声,那得势的芸贵人却不愿意就此结束“墙倒众人推”的好戏,娇笑道:“哟哦,原来是‘月妃’啊!听说你那儿不是叫君长驻吗,可为什么皇上却老是往我那储秀宫跑啊?”
真是拳头都捏紧了,胤禛,你就不能给我争口气呐,现在我是想回头找你都找不出理由了。当下却只是笑道:“芸贵人玩笑了。这宫里也不过只有皇后的承乾宫才是正宫,咱们都也就是些大小奴才罢了。”
没料着个失宠的常在还这般牙尖嘴利,芸贵人不由得楞了楞方才回击道:“是吗?哎,本想再向姐姐请教请教的,可皇上又要召我今晚侍寝,我得回去香汤沐浴,以候圣恩了。姐姐就跪安吧。”言毕,自以为很银铃地又笑了几声,款款而去。望着她得意的背影,不期然想到了一位女友对《金枝玉孽》的观后感整部戏从头到尾就是描写一群女人想尽办法,出尽法宝去争夺陪皇帝睡觉资格的过程。
喜蝶不平道:“也就不过个贵人而已,这气焰也太大了吧。年贵妃她们对姐姐也不会这般口气哪。真是狗仗人势。”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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